“本妃當然買得起,把這個簪子我要了,去給我包起來。”許安若隨手拿起一個成色不錯的簪子,遞給旁邊的小二。
“哎呀,三皇子妃還真是好眼光,這個簪子可是我們這個珍寶閣裡品質數一數二的,不愧是三皇子妃,大氣!”林知鳶滿眼敬佩的看著許安若,拿起剛才的那支簪子,給苗苗戴上,“這個適合你,送你了。”
“小姐,您每次來珍寶閣都要送給奴婢一支簪子,這樣下去還做不做生意了!”苗苗也是極其上道的。
“小姐有錢。”
這話聽的許安若藏在袖子裡的手都攥緊了袖口。
前世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庶女,根本不知道珍寶閣的主人是誰。
重生一世,她已經是皇子妃了,怎麼還會被一個小小的商女嘲諷?
阮南洵本來是在書房裡研究兵法,卻聽到南羽來報,說林知鳶在小花園裡遇見了賀歡。
“賀歡?是誰?”阮南洵皺著眉頭問,他不記得東宮還有這個人。
“是很久之前,您在路上救下的一個女子。”南羽低著頭回答。
“然後呢?”阮南洵並不在意賀歡是誰。
“賀歡姑娘疑似與林姑娘發生了口角。”南羽隱晦的說了一句。
“詳細說說。”阮南洵一聽有人讓林知鳶不痛快,當即就沉下了臉。
“賀歡姑娘說那片小花園是殿下給她的,沒有她的允許,別人不可以進,還說她將是未來的太子妃。”
“……去把她的舌頭拔了,人趕出府就是了。”阮南洵黑著臉吩咐,然後繼續研究兵法。
而林知鳶對這些一概不知。
無憂也沒有關注,不過是一個惹人厭煩的女人,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左右頭腦簡單,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林知鳶這些天差點忘了,她本來的目標是先幹掉許安若的,結果倒是反派一點點的去做,她反而只是出了一點點主意。
七夕之後就是江南水患,許安若必定會將前世一位官員費心研製出來的方子給阮驚鴻,以此博得皇帝的讚賞。
思慮至此,林知鳶心裡有了計較。
回到晨曦閣,林知鳶寫下那個官員治理水患的方子,疊好然後塞進一個信封。
“阿清。”
林知鳶對著窗外喚了一聲,阿清從屋頂下來。
“小姐。”
“你去把阿白從三皇子府叫回來,今晚你且先替他監視一下,我有事找他。”
阿清點了點頭,然後幾個上下就離開了東宮。
晚上,林知鳶換了一身不起眼的衣裙,然後披了一個黑色的披風,帶著阿白去了寧國侯府。
一品侯府,守衛森嚴。
林知鳶站在圍牆外看著星星,不一會兒,阿白就把侯爺提了出來。
林知鳶轉身一看,好傢伙,侯爺只穿著白色寢衣,嘴裡被用一團布堵著,滿臉驚恐。
“嘖,阿白,我不是讓你對侯爺客氣點嗎?你這樣顯得我們不像好人。”林知鳶揮了揮手示意阿白將人放下。
“唔唔唔”侯爺憤怒而又驚恐的看著林知鳶,好像在問她是誰。
“侯爺,我們沒有惡意的。”林知鳶端莊的笑著說。
你自己看看!你像沒有惡意嗎!
“哦,忘記了,阿白。”林知鳶示意阿白將侯爺嘴上的布取下來。
“侯爺最好還是保持安靜,夜深人靜,大家都忙了一天休息了。”
謝祁陽呸了兩聲,沒好氣的看這兩個人。
“你們是誰?”
“我是太子殿下的客卿。今天找侯爺是有事情。”
“太子讓你們來的?”侯爺疑惑。“我寧國侯府不參與黨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