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記好了?”戚伏找過來接人。
刑降把身份牌遞給他,“說是最高階別的,不太懂。”
他被一身官服的老者盯著,問戚伏道,“這個老頭是誰?”
“我外公。”戚伏聲音壓得特別低。
刑降哦哦兩聲,同樣壓低聲音說,“我知道,外公就是你孃的爹。”
小兩口當著老者的面竊竊私語,還是他輕咳一聲才意識到當事人在場。
“王爺,這就是我的未婚夫。”戚伏把刑降介紹給外公認識。
王爺眼神犀利的掃描著刑降,冷聲誇戚伏一句,“你眼光不錯。”
刑降拍著胸脯,一臉得意道,“那當然咯,我世界第一好。”
戚伏選他就是撿到寶了,刑降一點都不低調,別人誇完他還喜歡自誇。
本來一臉嚴肅的王爺,聞言被逗得大笑起來,這小子真是個妙人兒。
一個官兵突然急急跑來,湊到王爺耳旁嘀咕幾句,王爺的笑意收斂了。
王爺拍拍刑降的肩膀,“小傢伙,待會兒見。”
刑降衝他揮揮手,等人一走就問,“對了,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娘。”
戚伏對刑降的後知後覺有些無奈,解釋道,“我出生那天,我娘就死了。”
這就是戚伏從來不過生辰的原因,哪怕是十八歲,他也是簡單過的。
“都忘記你是鬼嬰了。”刑降想到原因所在。
鬼和人是不同的物種,戚伏他娘產子就活不了,除非她放棄了孩子。
當年的事情如何刑降不知,所以他懶得評價,反正只要戚伏沒事就好。
戚伏見過了外公,依舊沒暴露自己的身份,別人只當是王爺賞識他。
刑降登記完了,也沒必要留在這裡,二人去了鬥法武比的大會廣場。
世家幾乎都來了,見到戚伏帶著刑降過來,不少人都盯著他們看。
第一次見刑降的人,目光都非常直白,就是想快點和他打一架。
都在傳刑降厲害,戚家弟子都炫耀他們少夫人如何,別人沒試過不信。
有些委屈要親自體驗了才知道,有些教訓要吃過了苦才能明白。
刑降被別人盯慣了,視若無睹的朝前走著,一路到了戚家弟子面前。
大會廣場只給各家長輩安排座位,來的是族老或家主,他們都能坐著。
如果只有家主帶人,就只會安排一把椅子,哪怕是少主都只能站著。
戚家眾人面前只有一把椅子,外人只當戚家主坐,結果他招呼刑降坐。
刑降不客氣的坐下,戚家主和戚伏都站兩邊,後面跟著一排戚家弟子。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刑降是戚家剛出世的老祖呢,排場整這麼大。
清楚他身份的天師,下巴都快要驚掉了,沒想到他在戚家這麼有排面。
刑降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得戚家鬼嬰喜歡,還能讓刑家主如此看重!
所有人的視線都不自覺的移過來,不明白戚家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大會廣場太安靜了,刑降隨便抬頭看,就能和其中一個天師對視上。
刑降仰頭問戚伏,“還不開始嗎?”
“快了。”戚伏安撫的拍拍刑降的肩。
戚家主樂呵呵道,“每年開始的時間不一定,今年估計更慢咯。”
今年要換會長,現任會長估計得傷感一會兒才出來,他們得多等會兒。
戚家主話音剛落,會長就捧著大肚上臺了,見眾人的反應他非常理解。
刑降每次都能給人驚喜,一次比一次震撼人心,會長都怕見到他了。
“諸位請安靜。”會長的聲音透過法術穿透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