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林慕汐淡笑著看向蕭北戰，卻在察覺到男子轉過來的目光時閃躲開來，附和道：“那就得問戰王了。”
“說的正是，你既知曉林姑娘醫術這麼高明，為什麼不早說？”齊王不滿道。
蕭北戰俊眉微微上挑，瞥了他一眼，“你確定？”
蕭天齊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你上次說讓我去看的大夫就是林姑娘？”
“你拒絕了。”
林慕汐聽著便明白了，之前在狩獵場蕭北戰曾提起此事，但被齊王拒絕了。
沒想到昨天神醫坊的事傳到齊王的耳朵裡，今日便喊著戰王陪他來看病，便有了方才的一幕。
“王爺，能說說你這腿是怎麼回事嗎？”林慕汐神色認真，“如果腿疾多年想要醫治好難度極大，昨天那男子之所以能治好是因為他乃中毒所致，所以只要將毒解了便能恢復，但如果是癱瘓，那怕是很難治。”
她得先將話說在前頭，腿疾本就難治，如果是身受重傷，經脈出了問題想治好實在太難了。
“我的腿……”齊王眼裡閃過一抹陰翳，“是被人所害。”
林慕汐注意到齊王神色的變化，心頭咯噔一聲，能讓齊王露出如此神情，恐怕是深仇大恨了。
皇宮裡的陰暗事最多，王府裡也不少，不論是兄弟同胞還是後院著火，各種皆有可能。
她仔細地檢視著齊王的腿後又替他把了脈，卻在瞭解了脈象後心漸漸沉了下去，詫異的同時更多的是震驚。
“怎麼會？”
她將驚詫的目光轉向蕭北戰，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林姑娘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不必顧忌，本王知道這具身體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只是苟延殘喘多撐一天是一天罷了。”
齊王自嘲一笑，眼裡卻盡是悲涼。
蕭北戰輕點頭，“你直說便好。”
“齊王中毒很深，這毒素已經深入骨髓，之所以站不起來是因為毒素被逼進下半身，但如果毒素不逼到下半身，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林慕汐心頭暗驚，她當初第一眼見齊王時就覺得他身體很差。
本以為是自小身體孱弱再加上坐在輪椅上，久而久之身體自然越來越差，卻不曾想竟是中毒所致。
這毒極為兇狠，對方這是想要他的命。
“不錯。”齊王點頭，“本王知曉這具破身子已經沒有什麼醫治之法，今日也不過是想來試試罷了，林姑娘不必有壓力，治不了很正常。”
從林慕汐把脈就能將他的情況說出來便能知曉其醫術的確精湛，但這兩年來他幾乎已經看扁了所有的大夫，能保住性命就已經是奇蹟，但每天都要承受難忍的折磨。
有時候他也想過就此了結，但仇還沒報，他不甘心就這麼死了，所以一直拖著這具身體撐到現在。
“王爺這病……”
林慕汐思量著開口，話還沒說完卻忽然被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
“三哥，你這莫不是病急亂投醫，怎麼找這女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