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綿睡回籠覺的這段時間,前朝後宮都被一件大事所震驚。
早朝快要結束的時候,軒轅琛不想再聽底下朝臣嘰嘰喳喳的吵鬧聲。
“好了,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軒轅琛說完就打算起身走了。
“陛下,臣有事啟奏。”一個文官走了出來,對軒轅琛跪拜行禮。
“請起,錢愛卿,何事啟奏?”
軒轅琛身體一鬆,愛卿你最好是有要事。
錢卿帶著一臉悲壯赴死的表情,鄭重說:“陛下,臣懇請陛下選取宗室子嗣,提前培養,選賢舉能,設立太子。”
說完就重重把頭磕在地上。
“放肆!”
軒轅琛怒上心頭,左手重重地拍在龍椅上。
這時,大殿上所有的大臣都跪下,異口同聲地說:“望陛下早立太子,以安朝綱。”
軒轅琛氣極,站了起來,手指指著底下跪著的眾人,右手用力甩了一下衣袖,怒氣衝衝離開大殿。
——
正坤宮。
“皇后娘娘,陛下又進景仁宮了,已經連續三天寵幸那個蠢貨。”靜妃氣憤地說。
皇后神情冷淡地說著:“這已是稀疏平常的事,每次陛下從宮外帶美人回來,都寵幸了月餘,靜妃還沒習慣嗎?”
“靜妃妹妹不必煩憂,想來要不了多久,她就會被陛下厭棄。昨兒個被處罰的王常在,可不就是上一個的寵兒,還不是懷不上、”
皇后厲聲:“貴妃!慎言。”
貴妃的父親是護國大將軍,她有底氣無所畏懼。
繼續說:“今日前朝有大動靜,哎,不說了,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傳入後宮。皇后娘娘,臣妾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她行完禮也不等皇后的回答,就自己施施然離開。
靜妃憋不住話,“貴妃這番行事作風,冒犯娘娘,娘娘您也不罰她。”
皇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貴妃的身後是護國大將軍,就連皇上都要給大將軍一個面子,更何況是她這個皇后。
要不是她背後的丞相府,和護國大將軍的勢力還算相當,怕是她這皇后的位置都得換貴妃來坐。
只是,護國大將軍已經功高蓋主,再沒有往上升的空間。
而貴妃還是如此魯莽行事,怕只會害了她自己,害了護國將軍府。
她就穩坐在皇后寶座上,看著她高樓平地起,千里長堤功虧一簣。
此時,一個嬤嬤邁著略顯急促的步伐,湊到皇后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皇后慢慢放下茶杯,手有些顫抖,聲音冷靜平常,“諸位妹妹都散了吧。”
所有的妃嬪依次退出正坤宮,皇后端坐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靠在了椅背上。
“嬤嬤,終究還是到了這一境地。”
皇后的奶嬤嬤--趙嬤嬤,趕緊說:“娘娘,您可不能洩氣啊,無論如何,您是高貴的皇后娘娘,未來也是尊貴的太后娘娘。”
皇后心裡嘆息,就算血緣再接近,就算他們也是軒轅氏的後代。
只要不是陛下的親子,未來登基後,對她這個名義上的太后,定不會重視。
若她之前對那些懷孕的妃嬪更重視些,再多安排點人手保護著。
哪怕只平安生下一個,可惜……
——
軒轅琛坐在案桌前批改奏摺,越看越生氣,今日全都是逼他培養宗室子的奏摺。
心煩地閉目養神了好久,怎麼也看不下去奏摺,就動身前往景仁宮,往他的愛妃那去了。
走進景仁宮小書房,蘇意綿正站在較高的桌子前,上身微微伏下,握筆姿勢正確。
是他先前握著她柔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