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綿問：“我記得你說那個時候你十歲，小姑姑去留學也要十七八歲了吧？”
蘇意綿託著上官御的臉，“阿御，你看起來比小姑姑成熟多了。”
害她以為小姑姑這個美豔的女人是他的前任什麼的。
上官御左右手同時輕輕掐住蘇意綿的臉頰，“讓我說你什麼好？”
“要是別人不是應該會好奇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你竟然關注老不老這個問題。”
蘇意綿立刻反駁，“我沒說你老。”
上官御託著她的臉揉了又揉，“成熟只不過是老這個詞的高情商講法，你以為我聽不出來啊。
蘇意綿討好地笑笑，想低下頭避開上官御的眼神。
沒成功。
因為臉還被人家託著呢。
蘇意綿突然想起自己的手也託著上官御的臉，開始對他的臉揉搓起來。
兩個即將要成為爸爸媽媽的人，幼稚地在互相揉捏對方的臉。
還是蘇意綿先敗下陣來。
“我手臂酸了，阿御給我揉揉。”
上官御給她一個“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
上官御一邊給她捏捏手臂，一邊繼續說：“我十歲時，小姑姑十八歲，已經在德國待了三年了。”
“她和她丈夫感情穩定，當時是她男朋友，爺爺想讓小姑姑回來幫他。”
“當時爺爺遭遇了多重打擊，我爸去世，我媽離開了，我叔叔又想方設法地和爺爺奪權，我年紀又小。”
“爺爺一個人支撐著偌大的上官集團，很辛苦，沒有人可以幫他分擔，除了小姑姑。”
“可小姑姑的學業當時非常關鍵，如果放下學業回國，就相當於三年的努力都白費了，所以小姑姑沒回來。”
“爺爺以為是她男朋友攛掇的，就和小姑姑鬧了矛盾，後來小姑姑每次回來見爺爺，爺爺都不搭理她。”
蘇意綿嘆了一口氣，“爺爺和小姑姑，誰都沒錯，就是有自己的選擇。”
“可能站在小姑姑的角度，她覺得她回國也不能幫爺爺太大的忙，自己這邊學業又正好在關鍵時期，小姑姑一定也是猶豫了很久才決定不回國的。”
“站在爺爺的角度，我也可以理解爺爺，那樣辛苦的時候，三個孩子都不能幫自己，叔叔還奪爺爺的權，爺爺一定很傷心。”
上官御開口：“我和你的想法一樣，就是這個事情因為多個不可抗力就變成這樣一個局面。”
“我們小輩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小姑姑讓我們去轉達，也是想試探一下爺爺的態度，看他有沒有軟化。”
“等等。”蘇意綿突然嚴肅，“讓我理一理，我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蘇意綿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之前幾年小姑姑有讓你轉達自己想回家過年的意思嗎？”
上官御很自然回答：“有啊，每年都說。”
“那最終成功回去過年了沒？”
“沒有。”
蘇意綿皺著眉頭看上官御，“不應該呀，這麼多年了，小姑姑已經先退一步了啊，爺爺總不至於還在生氣吧？”
“阿御，你怎麼轉達的？”
上官御回憶去年是怎麼說的，“我就跟爺爺說，小姑姑回國了，想回家過個團圓年，小姑姑知道錯了。”
蘇意綿等了一會兒，驚訝地問：“沒了？”
上官御點頭，“沒了。”
“不是，小姑姑也就說這幾句嗎？”
“小姑姑說的更少，每年都是這樣說的，‘幫我跟老頭說一聲，今年回家過年，同意給我打電話，不同意我就回德國’，差不多這樣。”
蘇意綿嘴角抽抽，“你和小姑姑都是霸總命令通知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