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鈺瑤在扣扣上發了不少訊息,陳菲中午就到金陵了,下午簡單置辦了一下,晚上就可以在華瑰園的那套房子裡入住。
電話是陳鈺瑤接的,那頭聲音清脆開心,說話還是帶著一股子小聰明勁兒,總之許江河每次聽到,都會不自禁的嘴角上揚起來,明明以前覺得她老是愛說些沒營養的東西。
聊了幾句話後,許江河讓陳鈺瑤把電話給阿姨,那頭陳菲接過,但因為陳鈺瑤在邊上,所以陳菲不太好多說什麼,許江河也沒多講什麼,就是出於禮貌的打個電話過去問一下。
小電驢是停在柳江邊上的,掛了電話的許江河看著江面發了一會兒呆,這才給韋家豪去了個電話。
韋家豪這會兒還在唱歌,許江河沒興致唱歌,那頭韋家豪說行,直接去燒夜。
這會兒才十點多,夜生活剛剛開始,許江河騎著小電驢不緊不慢,路過一個小巷子就能看到裡面的夜市攤坐滿了人。
小城還是安逸的。
到了地點,韋家豪他們已經落座了。
許江河看了一眼,沒別人,就是他跟他拐妹方芳,還有就是跟著一起過來的程夢茹。
“握草,兄弟,這,這這!”大老遠的韋家豪便高聲喊著。
邊上幾桌子被他著大嗓門給吵著了,回頭看了一眼,不過最後目光都落在了程夢茹身上,畢竟是靚妹嘛。
其實也還好,韋家豪操著桂柳話,渾身亮色大logo的一看就是有錢的主兒,幾桌人回頭時他也不裝彪,該不好意思一下還是不好意思一下的,到底是會來事的人。
“握草,怎麼這個點才出來啊?看看,還要加點啥?老闆!”許江河一過去,韋家豪就招呼著,握草的口頭禪又出來了。
“我肚子不餓,都行,這些夠了。”許江河看了一眼桌上,螺螄粉、烤羅非魚、炒螺……基本上該點的都點了。
就四個人,一張桌子,所以許江河是挨著程夢茹的。
他過來時程夢茹還站起身子了,等到邊上才小聲的打著招呼說:“你來了?”
許江河笑著點點頭,沒多看她,而是看著螺螄粉,說:“怎麼樣?是不是比楠寧正宗多了?”
“確實味道不一樣的。”程夢茹應聲著,姿態端莊中帶著幾分拘謹。
這時韋家豪拿起啤酒,熟悉的漓泉矮炮,問:“喝點啵?”
“喝!”許江河很乾脆。
韋家豪哈笑,然後咔咔咔的把一箱全開了,連兩個女生面前都放了三瓶,完了還說:“先這些,喝完了再叫!”
方芳蹙眉撒了個嬌,說:“老公,我喝不下這麼多的。”
“喝多少是多少,啤酒而已,跟喝水似得!”韋家豪牛逼轟轟的。
轉個臉看著程夢茹,問:“學姐,你……行嗎?”
“我喝一點吧。”程夢茹說,聲音輕柔柔的,說話間看了一眼許江河。
許江河無所謂的,韋家豪那話是吹牛逼,但啤酒對許江河來說確實跟喝水一樣。
“晚上老餘請客?”許江河一杯倒滿,問。
“對,老餘請的,握草你還別說,規格還挺高的,你不來損失的啊!”韋家豪說著,端起杯子:“來,走一個。”
走一個後,他開始了,看著許江河,感嘆著:“哎呀,不容易啊,咱們上一次聚還是國慶呢!哎……”
一聲嘆,味道有些不太對兒。
許江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次見面韋家豪有些不自然的,或者說有些不適應的。
這很正常,一是聚的少,二是兩人路子差別太大,特別是車上許江河說聚團現在估值早破億,之後就好像顯得有些沒話題了。
“喝慢點,咱聊聊天。”許江河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