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陣陰風吹過,段麗思還沒反應過來,只見自己右手的無名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像是被兇獸撕咬了一樣,整根手指不翼而飛,只留下殘缺不平的筋肉和骨頭渣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刺骨的疼痛傳入段麗思的腦中,讓她整個人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閉嘴!”
下一秒,上座的黑袍人不耐煩地低吼一聲,接著段麗思的左半邊臉像是被大卡車撞了一樣,嘴裡的牙齒連帶著血沫橫飛出去,臉腫的和豬頭一樣……
段麗思不敢再喊出來了,甚至可以說,她現在已經喊不出來了,只能咿咿呀呀吐出一些模糊的音節。
邱啟明見到妻子這種慘狀,也不由得一陣膽顫心驚,戰戰兢兢地跪好在黑袍人的面前,嘴唇直打哆嗦……
邱啟明和段麗思默契地跪趴在地上,即使他們到現在還認為這是個夢,但也不敢再有什麼非分之想,因為哪怕這是夢,痛覺也是真真切切感受的到的,而且痛感比現實好像更疼痛一些……
就在兩人發愣的時候,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飄過來兩張白色的紙,緊接著就是黑袍人嘶啞的聲音。
“把你們的罪狀都寫上來,要是你們兩個寫的對不上,就別想走出這裡了……”
黑袍人的聲音輕飄飄地傳入耳中,在兩人的耳中宛如雷霆霹靂,嚇得兩人對視一眼,卻不知該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見兩人還是毫無動靜,座上的黑袍人也有點不耐煩了,賞了兩人兩鞭子,這一次,比剛剛邱啟明背上的那一鞭還要痛上不少,夫妻倆齜牙咧嘴好半天才緩過來。
邱啟明看了眼面前的白紙,連忙攥進手裡,語氣害怕地開口道。
“大……大人……沒有筆啊!”
黑袍人發出兩聲難聽的怪笑,接著俯下身子,兩隻鬼火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
“沒有筆?你的手沾點血不就行了?”
邱啟明和段麗思咬了咬牙,眼神中帶著幾分絕望,但還是忍痛在傷口上沾了沾濃稠的血,用手指在白紙上臨摹著什麼……
段麗思就慘了,剛剛被弄斷的手指剛剛好就是寫字的那隻手,在紙上寫下的每一個字都讓她有種鑽心的疼痛……
邱啟明也不知道上面那位大人讓他寫什麼罪狀,而且還要和旁邊的妻子寫的一模一樣,他倆又沒有什麼心意相通的功能,怎麼可能寫的一模一樣啊!
邱啟明頓時起了歪心思,反正這裡這麼黑,他偷偷看兩眼估計也沒人知道吧?
“咔嚓!”
一股鑽心的疼痛出現在邱啟明的臉上,邱啟明捂著眼睛淒厲地嚎叫著,他的右眼正血淋淋地落在面前的白紙上,像是水墨畫一樣將小半張白紙染紅……
“心術不正者,當受剜目之刑!”
邱啟明緩了好一會兒,才哆哆嗦嗦地繼續在白紙上寫著,他服了,徹徹底底地服了,只要能度過這個地獄般的夢,哪怕他裝一晚上也行……
兩人寫好的時候,時間已經差不多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了,黑袍人接過那兩張被血染紅的白紙,仔細地看了起來。
嚯,這兩人也是怕死,小到小時候偷雞摸狗,大到中年偷情出軌,都寫了上去。
但很可惜,紙上沒有她想要的答案……
……
“啊啊啊啊啊啊……饒了我吧,我都寫上去了啊!”
“大人!為什麼要刁難我們兩個小老百姓啊,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邱啟明和段麗思聲音悽慘無比,十指不知道何時只剩下一兩根在手掌上孤苦無依地蜷縮著,身上更是鞭痕滿布,血液不知道何時在兩人身下匯聚成兩個小池塘……
他們倆改了十多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