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棠回了縣城,便開始準備初八的開業,同時讓陸時禮多去打聽打聽,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鋪子售賣。
一般來說,還沒有初八,牙行是不做生意的,但也有特殊情況。比如,家裡遭了災,急著賣房子的。
陸時禮一打聽,朱成江就道:“你別說,陸哥,還真有幾處位置不錯,價格也便宜的鋪子。”
陸時禮挑眉,“你說的該不會是景福樓被燒的幾處鋪子吧?”
朱成江嘿嘿笑道:“陸哥腦袋瓜子就是靈光,一猜就中。”
“那邊是個什麼情況?”陸時禮沒理會朱成江的恭維,仔細問道:“什麼個價?”
這是嫂子交給他的事,他可得辦好。
朱成江道:“那景福樓的東家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黴運,自從鋪子被燒後就處處不順。這不,大過年的,家裡的小妾跟情郎拿著家裡的錢財跑了,另幾家鋪子經營也出了問題。不得不賣了那處被火燒的鋪子。”
景副樓為何處處不順,陸時禮是知道一點緣由的,不過隔壁幾家也賣?
他微微皺眉道:“你說景福樓隔壁幾家鋪子也賣?怎麼,他們家裡也有小妾卷錢財跟情郎跑了?”
“那倒不是!”
朱成江道:“景福樓隔壁的兩家鋪子都是普通人家。原本鋪子生意就不太好,現在又被火燒壞了半邊鋪子,景福樓那東家又不願賠錢,兩家人想著修鋪子不划算,最後一合計,便決定把鋪子賣了。”
陸時禮沉吟片刻後道:“現在鋪子喊什麼價?”
朱成江比了三根手指,“這只是對方的喊價,要看好了真想要,價格肯定還能少。”
陸時禮起身道:“先去看看兩家鋪子如今什麼情況吧!”
說幹就幹,兩人當下便去見了兩家鋪子的東家。
兩人先去的是景福樓左邊的宅子,因為風向,救火及時等原因,她家鋪子燒得並不算太多。這戶人家喊價三百兩銀子,說真的要,願意少一些,但最多也就少個二十兩。
景福樓右邊的宅子就燒的比較慘了,鋪子給燒掉了大半。
若說那左邊的宅子稍微修繕一下,還能繼續做生意,這右邊的宅子基本就和景福樓一樣,要完全重建了。
東家的價格也少得狠,願意兩百二十兩銀子的價格,將鋪子賣掉。
這和嚴永壽賣景福樓的價格差不多。
陸時禮心中有些意動,卻沒有當下決定,說要回去考慮考慮。
見他這般說,鋪子的主家臉上閃過一抹焦急,勸道:“小兄弟,你若是真心想在城裡置辦鋪子,我勸你把鋪子買下來,我家這鋪子雖然被燒了,但位置好,地方又寬敞,很划算的。”
陸時禮看了那人一眼,慢悠悠道:“要真這麼好,你怎麼勸我,不自己留著?”
那店家嘆了口氣道:“若可以,我們何嘗不想自己留著?可當時買這個鋪子就花光了積蓄,我們夫妻又不是個會做生意的,鋪子開了幾年,也就勉強夠生活,如今被隔壁連累,一把火燒了半個鋪子,是真拿不出錢來修鋪子啊!若不然,我們怎麼也捨不得賣啊!”
任憑那店家說得如何可憐,陸時禮都不為所動。先回了糕酥館,把看鋪子的情況說給江棠棠聽。
章露與杜牡丹如今已會做法式麵包棍了,江棠棠此刻正在教她們新的品類。
這次做的,用到了牛奶和葡萄乾。
牛奶是江棠棠託人,在城郊的農戶家裡買的。葡萄乾則是她空間的葡萄自制的。
兩樣東西的加入,大大地提升了麵包的香味。
陸時禮一進屋,就聞到一股濃郁的奶香味。他頓時沒了方才的穩重,高興地跑廚房道:“嫂子今天又在做什麼好吃的?”
江棠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