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語氣輕佻,“我就是想知道,權少爺對溫小姐到底什麼心思?”
宋朝語氣漠漠,“無可奉告。”
江少則挑了挑眉,又問了一句,語氣逐漸玩味,“那我能問問權少爺拍賣的這畫究竟是誰畫的嗎?”
宋朝站直了身體,單手插著兜,他可能要比江少則高一兩分,即使不太明顯,可還是帶了一兩分睥睨的意味,“這也是秘密,還有,江少爺你問的太多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只是臉色像極了一塊化不開的濃墨。
江少則看著吊兒郎當,據說還和自己的繼母不清不楚的,結果貌似敏銳度最高的人是他?
也許他也是一個狠角色。
也是,像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擅長偽裝,等偽裝的時間長了,都忘記了自己本來的面目。
兩人離開後,沈天翊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他走到賀辭的面前停下,很是無奈。
“你這又是何必呢。”
他彎腰替賀辭檢查了一下傷勢,“沒什麼問題,就是突然間小腿一陣痙攣,稍微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賀辭沒說話,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來,靠在噴水池壁上,低著頭,不說話,整個人寥落的很。
沈天翊低眸瞧著他,這應該是第二次看見賀辭如此寥落吧。
如果他沒有記錯,第一次賀辭一副被全世界拋棄的樣子,也是因為溫若瓷。
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沒有辦法說究竟誰對誰錯,但他是賀辭的朋友,看著賀辭從最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今天這樣偏執而又瘋狂的樣子,心裡終究對溫若瓷是有怨念的。
“要我就這麼坐下來陪著你,還是我們換個地方?”
賀辭很長的時間沒有回應,在沈天翊以為賀辭不會開口,就要這麼一直坐下去的時候,賀辭終於開口了,“換個地方。”
………………
權世瑾扣著她的手腕,一路小跑,兩個人沒有目的地,等溫若瓷終於沒力氣了,才出聲,“不走了,我好累。”
權世瑾停下腳步,看著有點微喘的溫若瓷,掃了一眼四周,說,“前面有個椅子,可以休息一會兒。”
溫若瓷坐在椅子上,前方不遠處是一條河,粼粼的水光映在她的眼底,清冷的不像話。
她不開口說話的時候,整個人就顯得過於沉寂了。
剛剛只顧著痛快,就這麼跟著權世瑾跑了出來,她都不知道賀辭又要怎麼發瘋。
只是跑都跑了,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權世瑾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一直不開口說話,他大概猜到了她在想什麼。
冷不丁的,他突然間開口說道,“和他離婚吧。”
溫若瓷在想別的事情,一時間沒有聽清楚,下意識地問,“你剛剛說了什麼?”
權世瑾又重複了一遍,“你和他離婚吧,難道你想繼續這樣一輩子?”
溫若瓷一陣沉默,“我當然很想和他離婚,但哪有這麼容易。”
光是婚前協議就夠她吃一壺的。
權世瑾清楚溫若瓷的顧慮,“那如果婚前協議不再是你的顧慮,你是不是就能立刻和他離婚?”
溫若瓷怔然了三秒,似乎沒想到權世瑾居然會說這話,權世瑾能夠知道這份婚前協議她不奇怪,但她不明白權世瑾為什麼要說這話,“權少爺如此費心幫我是為了什麼呢?”
權世瑾反問,“你說呢?”
“我……”
一個答案似乎就在胸口,快要跳出了喉嚨口,但是她始終說不出來。
“我……”
權世瑾的手輕覆在她的胸口處,“剛剛一瞬間你的心臟跳的好快,應該也猜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