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辭。
“那麼激動做什麼?你要是忍不了自己戴綠帽子,不如你就早點和她離婚如何?你這麼討厭她,又何必這麼互相折磨,早日找個自己喜歡的,也喜歡自己的不是更好?”說完後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莊文君,“我看你的這位秘書就很適合你。”
賀辭覺得和權世瑾聊不下去了。
“權世瑾。”
這是賀辭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他。
可見此刻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連偽裝都不願意偽裝了。
權世瑾覺得有點新鮮,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威脅他。
掀起眼皮看著賀辭,似笑非笑,
“怎麼?何必那麼大聲,我聽得見。”
沈天翊和莊文君兩個人那是被嚇得心臟都提到了嗓子口,唯恐賀辭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賀辭說,“權少爺,我是不會把這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但是隻要我不肯離婚,你要是真想和她糾纏在一起,那你永遠就是那個見不得光的小三,我倒是想知道,權少爺是不是真的能夠不顧權家的榮耀和門楣,一意孤行。”
說完後,直接起身離開。
兩個人不歡而散。
莊文君連忙追了過去。
沈天翊微微嘆了一口氣,他也走了。
原本他想直接回辦公室的,但是又想起了什麼,就又轉身去了賀淮的病房。
如果不是呼吸機上面的指示線還有起伏,大概所有人都覺得躺在床上的人已經死了。
沈天翊看著他,倒是想起什麼,一陣沉默,“賀淮哥,如果你現在醒著,看見賀辭變成如今的模樣,你會不會後悔,當年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他們在一起?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他猜不透,但是也不想去猜。
畢竟人心那是最難揣測的一件東西。
包間內很快就只剩下了權世瑾和宋朝兩個人。
宋朝看著慵懶優雅的坐在位置上的權世瑾,喚了一聲他的名字,“世瑾。”
權世瑾抬起眼皮,懶懶地看著他,
“你想說什麼?”
宋朝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我想說,看賀辭這架勢大概是不會輕易離婚的,在被權家發現之前,收手如何?”
權世瑾一生風光霽月,怎麼能毀在這在汙名之上。
他就是不喜歡易幼薇,隨便娶一位京城裡面世家貴女,都要比和溫若瓷攪和在一起強得多。
權世瑾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靜靜地抽菸之後,說了一句,“去病房,看看她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宋朝,“……”
所以,他還是白說了。
躺在病床上的溫若瓷不停的呢喃著,“水……我想喝水……”
“想喝水的話,睜開眼睛如何?”
冷不丁的大腦裡面傳入一道聲音,她覺得很熟悉,也很微暖,她有點想要睜開眼睛。
睜眼的剎那,刺眼的光線讓她再次閉上眼睛。
她做了一個冗長的夢,這個夢,絕望黑暗的看不見任何的光亮,她以為自己會溺死在那個夢中,但在最後一刻,世界像是開始坍塌,照進來一束光線。
權世瑾看著她睜開眼睛,但卻是像呆住的樣子,撫著她的臉,淡淡一笑,“醒了?”
她怔怔地看著坐在床前的權世瑾,有著仿若隔世般的重疊,她突然間坐起來想也沒想的抱住了站在眼前的權世瑾。
“我想起來了,是你救了我。”
一旁的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