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殷面露疑惑:“什麼九年義務教育?”
沐言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神情有些訕訕,卻一本正經道:“意思就是說,我讀了義務性九年的書。”
實際上,她讀了不止九年啊。
商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疑有他,因此來了興致:“不知言妹妹對《女戒》、《女德》有何看法?我倒是學不來女子的柔弱。我曾經對周明也禮義相待,雖然那時他待我相敬如賓,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後來他仕途壯大,反而與我不像從前那般親近了。”
精準扶貧換白狼的故事,沐言小嘬一口檸檬果汁:“不瞞商姐姐,我只是粗略地看過。依我之見,這類書籍基本上都是用來束縛女性的。根據我所瞭解的撰寫這些書籍的作者,我想她們之所以能夠寫出這樣的書,跟當時的社會環境和個人生活是分不開的。倘若男子和女子的地位不分尊卑,寫出的東西又會有所不同。”
這個世界有關女德類的書,其作者和現代歷史上流傳下來的同等書籍的作者並非一樣,但書籍內容卻驚人的相似。
她記得在現代時刮過一小段時間的“女權主義”,批判《女戒》等書籍是封建禮教的精神枷鎖,她當時好奇地順便檢視了相關資料。
來到這個世界後,她根據上帝視覺中的原主事蹟而瞭解到這個世界的女德書目。
商殷啞然失笑,她怎麼就沒想到這些呢?
沐言又道:“其實有些時候想想挺不公平的,世俗只要求女子如何去做,卻沒有書寫男子該如何如何。如果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敬重、疼惜,讓女人感受到愛意和安全感,她又怎麼會去指責抱怨對方呢?”
商殷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忽想到了什麼,問道:“那時間長了,其妾恃寵而驕,男子會因此感到厭煩又如何解釋呢?”
沐言笑著搖搖頭:“適當的恃寵而驕只會增添情侶之間的情趣,若是超出男子的承受範圍,自然會失去味道。其實,不管是敬重疼惜,還是恃寵而驕,前提都是建立在雙方互相喜歡的情況下。因為喜歡,會忍不住肆意,另一方可以足夠的接受和包容。”
言妹妹年紀尚輕,思想境界卻是如此的高深,商殷並不覺得沐言說得令人難以接受,相反她覺得對方說得十分有道理。
往事歷歷在目,她還是放不下:“我若是當初有言妹妹這般通透,或者早點遇到言妹妹,倒也不至於落得如今的處境。”
沐言若有所思道:“人往往是在生活困境中得以成長,旁人再怎麼說,都不如自己親身經歷印象深刻。而正是因為逆境,才會成就更好的自己。”
最後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兩人在這裡聊得歡愉,對樓裡的某對兒就顯得空寂了。
夜傾墨和月卿若俱身懷武藝,內功不錯,寥寥言語,更多的心神則是分散到對面的二層樓上了,一頓飯與平常相比,吃得多了兩分枯燥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