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愛吃辣,真是罕見。”
大梁臨水靠南,在大梁長大的女子都溫柔小意,婉約動人,喜好清淡,偏愛甜食。
廚娘知曉大梁人的口味,飽讀詩書,將地域風俗人情的博物志當作閒暇讀物看的楚霽川自然也知曉。
生在大梁長在大梁的陳歲桉自然應當是愛吃甜的。
、第四個盲盒
陳歲桉被婆子塞進浴桶後,左右各來了一個婢女,一個拿著澡巾,一個拿著澡豆。二人臉上帶著笑,伸手便要服侍她洗澡。
陳歲桉尷尬地咧了咧嘴,擺擺手示意自己可以洗。
若她此時是正常的年齡,說自己可以洗澡還有幾分可信度,如今她變成一隻任人揉搓的小孩兒,婢女實在擔心她自己在浴桶裡摔了。
“小姐不必驚慌,這是主君的吩咐。”拿著澡豆的侍女開口道。
侍女的嗓音帶著南方女子獨有的溫軟,柔夷般的手拿過澡豆慢慢給陳歲桉搓著,沉香混著皂莢的味道,似有若無傳入鼻尖。
舒適的觸感讓陳歲桉不再抗拒。
“你們主君吩咐的?”她試著打聽楚霽川的態度。
侍女的眼裡更多了笑意:“主君說小姐在外面吃了不少苦,至今方才回家,用熱水好好洗洗,去去疲憊才好。”
另一個侍女補充道:“主君很是疼愛小姐呢。”
陳歲桉在心裡癟嘴,疼愛?這是什麼虛假髮言。
還說自己臉上帶著一層臉皮呢,他自己都虛偽的不行,像一隻披著仙鶴皮的大尾巴狼,不知道在憋什麼壞招呢。
她暗自留一個心眼,仰著一張笑臉兒繼續打聽訊息:“漂亮姐姐知道我住在哪裡嗎?”
婢女被誇地高興:“小姐喚奴婢容月便是。小姐的住在西廂房,主君住東廂房。”
想了想,她又添了一句:“小姐不必擔憂,您是主君的女兒,主君自然是願意同您親近的。”
陳歲桉在心裡又偷偷罵,離得近怕是方便他折騰自己。
她可看得分明,自己在罵二公主的時候,他明顯來了興致。他是享受自己這種認賊作父、背叛陳皇室的行為。他應該是厭極了陳皇室。
小說裡的楚霽川只是一個配角,作者自然不會花費過多筆墨描寫他的身世。
看來這一切都還得靠自己慢慢挖掘。
泡得久了,屋裡就悶了起來,陳歲桉如今的身體到底還是個孩子,面頰兩坨紅,顯得有些好笑。
兩個婢女拿著浴巾將她包起來,去了臥房。
臥房裡已有侍女拿了些衣裳候著。
窄袖長衫,柳腰纖細,和剛剛給自己洗澡的那兩個一樣漂亮。
“主君吩咐得突然,奴婢便去成衣店給小姐買了幾件,只能委屈小姐暫且先穿這些。今日給小姐量過尺寸,府裡的女工們便可為小姐趕製了。”
陳歲桉看著婢女手上厚厚的一疊,又看了看衣櫃裡整齊排列,色彩花樣都不同的衣裳,沉默了。
嗯,幾件衣裳,委屈小姐,暫且穿著。
抱著她的婢女將陳歲桉輕輕放在軟塌上,拿著另一個乾淨的浴巾擦拭還沾水的頭髮。
捧著衣裳的婢女走上前,將手裡的幾件衣裳一件件抖落開來展示給陳歲桉看:“小姐喜歡什麼樣的?”
小孩的衣服大約都是差不多的,開叉的寬鬆短對襟和長褲薄底鞋,只是在顏色上略有區別。
陳歲桉隨意選了一個,暗中咂舌。
楚霽川是會享受的,她這個名義的上的女兒也得到了楚霽川有的優待。
此時陳歲桉相當感謝楚霽川偽君子的模樣,讓周圍的侍女都以為自己與他父女初相認,一團和氣。
也難怪他是大家嘴裡翩翩如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