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能詛咒他呢!
陳歲桉掀開被子下床,到處尋找:“我穿回來的那件衣服呢?”
丫鬟見她著急,趕忙把即將拿出去洗的衣裳又拿回來。
陳蘇桉提著衣領抖抖,一個皺巴巴的小油包掉下來。
這是花神姐姐給她的,被花神賜福的花糕。她放進懷裡的時候還是溫熱的,此時已經冷透了。
她不知道這花糕好不好吃,她也不管這花糕冷了口感會不會好。
她只知道拿了花糕就往東廂房跑。
冷的沒事,這可是花神賜福的花糕。
福氣大著呢。
作者有話說:
睡著的陳歲桉想起自己詛咒的事兒,從夢裡驚醒:我是真該死啊!
女鵝超級善良啦~
、第十五個盲盒
楚霽川臉色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巴乾澀。
他瞪著黝黑的眼睛,平躺在床直直看著上面,眼珠一動不動。
陳歲桉進門看見的就是這幅畫面。她被嚇了一跳,拿著花糕挨挨蹭蹭過去。
覺得病人剛醒直接吃乾巴的糕點不是很妥當,路過放茶壺的圓木桌,她還順了一杯水。
她小手拿著油紙包,小心翼翼蹭到楚霽川的身邊。
楚霽川現在的狀態是有些不對勁的。她只能小聲在他耳邊說話,儘量將自己的聲音放小。
為了不嚇著他,也為了不讓他嚇著自己。
“這是花神賜福的花糕,我帶來給你吃。”
軟軟糯糯的聲音,討好裡又帶著小心。
楚霽川本覺得渾身冰冷,像是溺進冬日冰冷的水池。他沒有掙扎一下,只想著讓自己這麼溺下去。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熱風,甜膩的氣息呼在他的耳畔,於是這裡逐漸恢復了一絲知覺。
楚霽川清醒過來,轉了轉眼珠,看到了趴在自己床頭的一團小孩。
他隱約聽到陳歲桉說什麼賜福,古怪地笑了,本就乾澀的薄唇裂了口子,血從裡面滲出來。
“你去祈福,求了什麼?”
陳歲桉小眼睛亂瞟,她心虛。
楚霽川說得更直白了些:“你去祈福,詛咒了我些什麼?”
昏暗的祠堂恍若出現在眼前,鼻息間陳蘇桉呼吸的甜膩香也好像變成了令人作嘔的檀香。
黑蓮花的狀態很不對,回答不好估計要死人。
騙他被他發現了,搞不好他瘋得更厲害。
陳歲桉低著腦袋,老老實實,一字一句:“先是讓你摔跤,後是讓你吃到辣椒,其他願望都是為我自己許的。”
楚霽川不說話。
陳蘇桉把握不好他的心理狀態。
儘管他虛弱地躺著床上,渾身上下散發的卻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可怕氣息。
陳歲桉有些惶惶不安,她害怕空氣突然凝固的感覺,有些焦慮地拽了拽自己的衣服角。
被動等死不如主動出擊。
瞥見自己手裡拿著的溫茶,陳歲桉當機立斷塞到楚霽川乾裂的嘴邊,壯士赴死般開口:“喝!”
陳歲桉力道有些大,瓷杯邊緣磕到了楚霽川的牙齒。
楚大人大約從未被這麼粗魯地對待過,有片刻愣神。
溫熱的水順著楚霽川嘴縫流了一些進了嘴裡。如荒漠久逢甘霖,乾澀的嘴唇得到了溼潤,喉嚨間火燒的感覺也得到了緩解。
楚霽川本能地喝進去了。
欸?我還能苟活。
陳歲桉欣喜地將一杯水都給楚霽川灌進去。
陳歲桉灌地急,楚霽川被動喝水也喝地急,激烈咳出了聲。
“你是真盼著我死啊。”楚霽川眼底發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