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的一些小玩意劃歸為禮物。
並自認為自己當了父親,掌握了整個家的經濟命脈,在送禮方面自然是不能輸給楚霽川。
陳歲桉加快了吃飯的速度,邊往自己嘴巴里塞包子,便含糊不清道:“我待會出去一趟,看看買些什麼浴佛節可以用,寶兒在家要乖乖的。”
楚霽川本欲跟著,想了想要看佛經,以免同陳歲桉過節什麼都不懂,又最終作罷。
只是他已然聽了陳歲桉嘴裡說了太多次寶兒。
昨日他發燒,陳歲桉進來喊的也是這個名字。
他名不帶寶,她究竟是因何而叫他寶?
楚霽川不是一個自戀的人。
他甚至進行了縝密的分析,與對自己先前行為的批判,認為這個寶不可能是自己所想的那個意思。
哪裡會有人視他為珍寶呢。
因陳歲桉確實叫了太多次,楚霽川終於是開口問了出來:“你叫寶兒,是何意?”
陳歲桉未穿之前就滿嘴跑火車,崽崽啊寶兒啊只是一個親暱的稱呼。
黑蓮花是不喜與她親近?
陳歲桉停下咀嚼包子的嘴,扭頭看楚霽川的臉色。
是疑惑的表情,沒有厭煩,沒有噁心,甚至還隱約有一絲絲……期待?
感覺不到危險,陳歲桉如實相告:“寶兒是對關係親近之人的稱呼,表示咱倆關係好。”
楚霽川點頭表示理解。
這大約就是友人之間互稱表字吧。
不過他沒有表字。
“好的,寶兒。”
陳歲桉剛準備以一口豆漿作今日早午餐的結尾,聽楚霽川此言,豆漿混著包子皮未來得及吞嚥,一口噴了出去。
她扭頭看楚霽川。
他也許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驚人之語,吃相文雅,坐姿端正,笑容端莊。
陳歲桉又回想起剛才的對話。
“我待會出去一趟,寶兒在家要乖乖的。”
“好的,寶兒。”
、第四十七個盲盒
楚霽川多少是有一些泰山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的。
陳歲桉吐了那麼大一口的豆漿, 他也僅僅只是略微皺眉。
他皺眉並非是為陳歲桉吐豆漿:“我講的不對?”
陳歲桉覺得詭異至極。
黑蓮花喊她寶兒?
陳歲桉總覺得怪怪的,預備打消楚霽川叫她寶的念頭,因此她胡亂解釋道:“不是這樣的, 寶兒是長者對幼者的一個稱呼。”
楚霽川眉頭皺的更深了, 若按照這麼解釋, 陳歲桉這叫法更不對了。
“你長,我幼?”
陳歲桉換身之後角色扮演相當入戲,她心裡自然是這麼想的, 但是她不能如此講出來。
因此她機智的選擇岔開話題:“你若不喜,我喊你表字如何?”
楚霽川沉默了一會,回答道:“我沒有表字。”
陳歲桉轉頭看著他,怔怔的。
他的父母連表字都沒有給他起嗎?
及冠之後,表字由年長者所取,寄託期許祝福,並希望此祝福長久相隨。
黑蓮花連表字都沒有。
氣氛有些凝滯。
本已用完早膳的陳歲桉又給自己拿了個包子,給黑蓮花也拿了一個:“沒有表字有什麼稀奇,我也沒有呢。我若是還在宮中, 能否活到及笄尚且不知,更莫說有長者賜表字了。”
她拍了拍楚霽川的肩膀, 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像是考了五十九分的小朋友攤開自己的試卷,給另一個考了五十九分坐在一旁沮喪的小朋友, 並且說:看,我也沒有及格。???
所以不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