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呀?”
說完更想拍自己巴掌了,人家若是隻來做客,這話讓人家怎麼接,她會尷尬吧?
易淺遙完全不覺得尷尬,她笑著回答:“我爹爹來寫書的。”
陳歲桉不是很明白寫書為何要來楚霽川的府邸,真的不會被黑蓮花嚇到腦子凍成冰塊嗎?
但是她說是來寫書的,不是來認爹的。
“那你呢?”
陳歲桉又問。
易淺遙還是笑著:“我是來陪我爹寫書的。”
“你爹?”
“對,我爹。”
陳歲桉只覺得心裡一顆大石頭落地,柳暗花明,雨過天晴都可以形容她現在的心情。
原來來的兩個客人是一對父女。
“寫書”、“我爹”四個字似乎是給她塞了一顆定心丸。
陳歲桉本以為今日會是一個充滿硝煙的上午,沒想到未起任何硝煙,一片寧靜與祥和的氛圍之中,她完成了與“敵軍”的會面,甚至時至於此,她還有些和“敵軍”握手言和。
拉拉手,好朋友。
陳歲桉像是一個別扭的小孩,賴在人家門口不肯走一般,只知道看著別人傻笑。
易淺遙於是開口道:“你想進來看看嗎?我帶你來我房裡轉轉。”
這是閨蜜之間互相參觀房間了。
陳歲桉自認是這樣,興奮跟上前扯人衣角。
易淺遙於是多了一個小尾巴。
陳歲桉有些自來熟,易淺遙也是一個健談的,因此不久之後,南院的畫風便是這樣。
“這是什麼,南海的珍珠嗎?你好厲害,你居然去過南海!”
“南海有鮫人神話,爹好奇,就帶我一塊過去了,約莫是七歲的時候,這珍珠跟了我也有六年了。”
“這是蘇繡嗎?那裡的人是不是都溫婉好看,一掐就能出水。”
“這我還真的沒有掐過,等我下次再去,找個美人掐一下,看看能不能掐出水。”
“你還有小木劍,這是你的第一把劍嗎?說回來你舞劍真的好帥啊,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這麼帥。”
“對,我最開始就是拿著這小木劍練劍的,跟外面的江湖師父學了兩年,只是一個繡花拳腳的功夫,權當做強身健體了。”
兩個人從天南扯到了海北,陳歲桉借易淺遙之口,彷彿看了許多沒看之景。她房內的每一個擺件似乎都有著自己的故事。
擺件不單單是擺件,它們不僅被賦予了一段故事,更是深藏了一整段是時光。
易淺遙給陳歲桉一一介紹。
陳歲桉小嘴又極甜,誇的易淺遙找不著北,一時之間介紹的更為詳細了。
二人嘴巴沒有閒過,說了不久便口乾舌燥起來。
易淺遙見陳歲桉去桌子上找涼茶,開口道:“我去給你找點水果吃。”
二人剛剛趴在床上看易淺遙蒐集的畫冊,易淺遙不是守規矩的人,陳歲桉更是不知規矩為何物,因此怎麼舒服怎麼來。???
陳歲桉乖乖坐在床上等易淺遙回來。
今日的南院格外熱鬧,不僅陳歲桉來了南院,楚霽川也來了。
二人前後腳的功夫,陳歲桉跟著易淺遙進了房間之後,楚霽川便過來了。
因此陳歲桉不知道楚霽川來南院了,楚霽川不知道陳歲桉現下在易淺遙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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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院最裡面的書房,楚霽川與易居安對面而坐。
“我此番前來確是有疑惑,前來請先生賜教。”
楚霽川端坐在那裡就是一幅畫,他手裡拿著羊脂色的佛珠,身上是淡青色的圓領長袍。因是在家裡,未戴玉冠,以竹簪別發。
易居安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