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營。
本是跪著的男子聽到陳歲桉關馬車門的聲音,生怕她離開,又一溜煙跑上了馬車,準備給陳歲桉駕車。
他面對著馬車門,一腔心事難以說出口。
狐狸眼裡隱約有了淚光,嘴唇蠕動著在組織語言。
狐狸男:不知公主還記不記得自己,會不會允他駕車。
陳歲桉:不知這男的怎麼認識她的,會不會和她站在統一戰線。
男子醞釀好了自己的情緒,含情脈脈啟唇,剛準備開口。
陳歲桉也決意破釜沉舟,決定不管他願不願意,她都得將他拉到自己這邊。
於是陳歲桉豪氣沖天兩手對著馬車門就是那麼一推。
“你是如何認識我的!”
“公主可還認識我?”
一個端的是桃園結義的豪邁,一個端的是焚稿斷情的痴心。
隨著“磅”的一聲。
馬車門直直砸向了男子的腦袋和鼻子。
只見鼻子之下,兩行血跡緩緩流下。
男子本能地捂住鼻子,眼睛裡又是迷離:“許久未見,公主還是一如從前。”
陳歲桉撞了別人的鼻子,心虛的要命。
還是先把他送回家吧,先送回去再談怎麼幫她瞞住身份的事情。
“你家在哪裡?”
“我沒有家。”
男子臉上多了幾分悽慘,並藉機表白:“公主的家就是我的家!”
陳歲桉摸了摸一身的雞皮疙瘩:“我的家如何能是你的家。”
男子又要哭了:“公主以前去哪裡都是會把我帶在身邊的,如今已是這般無情了嗎?”
聽這話的意思,這男子本來就是跟她站在同一個陣營的?
“你的住處在哪。”
陳歲桉換了一個問法。
男子現在正常許多了。
“再往前走走便是了。”
陳歲桉對他的回答表示懷疑。
這裡看著和荒郊野嶺也沒什麼區別了,再往前走走不更荒涼了嗎?
這男子真是個狐狸精變的?
陳歲桉看向他的眼睛充滿了質疑。
男子捂著心臟:“哦,公主不要如此看奴。”
陳歲桉又明白了,這也許是公主府的下人吧。
他說總和公主呆在一處。
他還在她面前自稱奴。
上了馬車繼續前行,如男子所言,沒過多久,一座陰森古宅便出現在了眼前。
男子避開正門而不進,架著馬車去了小門。
陳歲桉抽了抽嘴角:“這便是你的住處?”
男子自信點頭:“此處是公主的宅子,奴來此是為了替公主守著宅子。”
陳歲桉懷疑他在驢她。
開了後門,進了小院,看見裡面別有洞天之景之後,陳歲桉抽抽的嘴角放平了。
陳歲桉便在這別有洞天的地方呆了三日。
這裡偏僻,還有儲存的食物,院子裡還有一口井。
吃喝不愁,可謂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這三日,在陳歲桉的打聽下,也終於弄清楚自己和這男子之間的關係了。
他是陳二公主眾多男寵中的一個。
陳二公主先前得寵的時候,男寵眾多,失勢之後,願意跟著她的男寵便少之又少。
他是其中之一。
在楚霽川攻陷城門之後,願意留在京城等陳二公主的便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公主府算是被抄了,銀子鋪子皆不知是流落到了誰的手中。
關三因為會一些拳腳功夫,格外得公主的重用。在公主府被抄的那一日,他剛好替公主去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