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落荒而逃,為避免節外生枝,劉安並未讓人去追,而是將戰場打掃完後便繼續啟程往涿縣趕去。
正月初九這天,劉安終於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涿縣。
長時間離家,回來第一件事,自然是拜望父母。
劉安只有母親在世,因此回到涿縣後,他讓軍隊暫時在城外駐紮,自己則帶著呂布和十餘名親衛去了涿縣城內的莊園。
循著記憶中宅院的位置,劉安來到自家宅院附近時,卻看到家門口圍了四五十人,這些人手中或拿著棍棒,或配有刀劍,滿臉囂張的站在自家門口怒罵著什麼。
劉安見此,不由著急,立刻帶人上前。
“爾等乃是何人!為何堵在吾家門外叫囂!”
聽到劉安的話,人群中走出一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劉安,見其腰間並未佩戴任何印綬,頓時囂張起來,輕蔑道:
“汝家門口?汝莫不就是那被打發到幷州做縣長的劉安?怎麼?丟了官職灰溜溜跑回家了?”
此人說話的同時,劉安也在打量著他。
見其腰間佩戴銅印黃綬,應是有官職在身之人。
但聽其口氣,顯然並不知劉安立下軍功,調任涿縣縣令一事。
看情況,若非權利中心之外的小官,便是不被前任縣令郭淵所信賴之人。
劉安因著急趕路,擔心路上經過各縣城之時被當地官員邀請赴宴,便收起了代表著身份的官印綬帶,將其放在了專門收納印綬的盒子中。
此時倒是正好先隱藏身份,調查一下涿縣的情況再亮明身份。
轉頭看向大門緊閉的自家房門,想來這些人還未來得及傷害家中之人,劉安便暫時放下心來與其對峙。
“某正是劉安,汝乃何人?”
那佩戴印綬之人還未說話,其旁邊一狗腿子已經跳出來一臉挑釁的對劉安道:
“這可是我們常縣尉!爾一介平民,見到朝廷命官,還不快快行禮!”
“常縣尉?”劉安記得自己離開之前,高升已就任涿縣縣尉,那此人便是另一名縣尉了。
涿縣乃是置縣令的大縣,縣內建兩名縣尉。
“不知吾何處得罪了常縣尉,為何要帶人堵住我家院門?”
“哼!”那常縣尉冷哼一聲,道:“高升區區一未落戶的災民,如何能擔任涿縣縣尉一職?你家所圈養的奴僕亦未落戶,私藏家僕乃是重罪!你未回來便算了,回來正好一併拿下問罪!”
原來是衝著高升去的,劉安心道。
兩名縣尉奪權,高升擋了對方的道,對方這才將矛頭指了過來。
只是不知前任縣令郭淵去了何處,為何放任此人對付自家?
以劉安和他的交情,劉安不相信他會看著自家人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