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與我,赴京之前我將他在洛陽的具體地址寫給你。”
“諾!”關羽拱手應道。
“嗯,等過幾日朝廷詔令到了雲長便出發去洛陽,今天……就先回家將好訊息分享於妻兒吧!”
劉安笑著道,他也是發自內心的為關羽重歸清白之身感到高興。
此事告一段落,第三日,有關常覺謀殺朝廷命官一事的處理,終於來到了涿縣。
正巧此事傳到洛陽時,趕上了解縣縣令之事事發。
天子大發雷霆,連帶著整個大漢最高司法機關廷尉噤若寒蟬,對於一縣縣尉竟敢謀殺上官之事自然不敢姑息。
不管常家如何打通關係,賄賂朝堂官員,都沒人敢給常覺求情。
如此廷尉很快便下達了打入大牢、擇日問斬的命令。
劉安接下朝廷詔書,令手下給傳令官奉上一些銀錢禮物,再安排人帶其去休息。
接著便肅然下令:“高升、關羽!立刻帶人將常封、仲春、路非等人拿下,帶到此處審問!”
“諾!”高升、關羽拱手應道,隨後每人帶著數百劉安從五原帶回的私兵離去。
因為羽林郎的詔書還有幾日才道,劉安便令關羽暫時做高升副手。
傳令官還未到涿縣時,就被劉安安排的斥候打探到了。
因此劉安提前召集了私兵候在縣衙,只等接到詔書,便立即對那群涿縣蛀牙發難。
也因此事發展太急,常封等人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準備,便被烏泱泱的著甲士兵堵在了家裡。
其中兩人不甘心就這麼被捉去,畢竟任何一個世家或是豪門,都沒有完全乾淨的。
只要稍微一查,就能查到諸多重及流放的罪名。
於是一念成魔,便鼓動著家中幾百奴僕反抗。
然而這些養在溫室中的花瓶,又豈是劉安那些在戰場廝殺中艱難存活下來的私兵對手,且私兵大多著甲,武器亦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更何況,無論關羽還是高升,武力值都極高。
在兩人的帶領下,家僕與私兵噗一交手,便被殺的節節敗退,死傷慘重。
被虐殺不足半刻鐘時間,家僕們便經受不住死亡的壓力,紛紛扔掉武器,跪地求饒。
一個時辰後,縣衙大堂。
常封等人被五花大綁丟在堂下,劉安猛地一拍案桌,喝到:
“堂下諸人,爾等可知罪?”
“劉縣尊冤枉啊,我何罪之有?”
“縣尊是不是抓錯了人,我路家幾世賢良,有何過錯?”
“本以為劉縣尊乃清正廉潔之人,不想竟憑空汙人清白!”
“大漢正是有你這種不辨是非之官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
堂下有人求饒,有人在大罵劉安。
劉安不為所動,對站在一側的高升點了點頭。
高升會意,一邊給手下親信使了個眼色,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張寫著密密麻麻字跡的布帛,大聲念道:
“涿縣廷掾仲春:熹平二年,貪墨稅糧八百石、
熹平三年,貪墨稅糧一千二百石、
熹平四年,貪墨……
……
光和五年,貪墨稅糧一千六百石,前後共貪墨稅糧一萬兩千三百石。
光和三年,未上報、未經官府備案同意,無故宰殺耕牛三頭!”
……
整個布帛上,記載的竟全是堂下眾人這數年來所犯罪名,而且越往後年罪狀越重。
賄賂上官、收受賄賂、房屋逾制、隱匿人口、豢養死士、私造弓弩、私藏盔甲等等罪名,一條一條念下來,堂下諸人的臉色越發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