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拿下此獠,五馬分屍!”
清冷的聲音如平地驚雷。
將秦煜從混沌中驚醒!
“什麼?分屍?”
他睜開眼,下意思嘀咕。
同時看向周圍。
發現自己身處帳篷之內,盆火搖曳,周遭帷幕掛著武器、地圖。
根本不像是自己住的獨棟大床房。
數個腰胯彎刀,身穿戎服戎帽的粗壯漢子,正滿是仇恨地盯著他,勢要將他生吞活剝。
秦煜敲敲腦袋。
自己不是做局,收割了幾個老外的資本,昨晚在和手下弟兄喝酒慶功宴嗎?
“狗東西!害我大戎王身受重傷,死到臨頭還在傻!?”
身旁帶刀人的一聲頓喝,再次讓秦煜的思緒回到當前。
這時候他才才注意到。
帳篷高坐之上,一個身穿白色布裙,滿頭細辮的女人,正冷冷地俯視他,眼神中滿是厭惡和憎恨。
她咬牙切齒道:“秦耀祖讓你這個兒子做質子,與我大戎談和!卻出爾反爾撕毀和約,出兵偷襲我大戎燕嶺三堡,讓我阿爹重傷!”
“若不將你五馬分屍,豈能平息我大戎將士的憤怒!”
話音剛落。
轟!
秦煜頓覺一陣劇烈的疼痛在腦中炸開。
無數記憶如醍醐灌頂,強行湧入。
“所以……我這是穿越了?”
秦煜睜大眼了眼。
記憶中,原身也叫秦煜,是大周鎮北侯之子……
確切的說,是鎮北侯秦耀祖與侯府中一名丫鬟的私生子。
那名丫鬟,也就是原身的母親在生下秦煜後,就被秦耀祖的正牌夫人毒殺了!
秦煜雖被秦耀祖保下來,但也僅僅是保住命而已。
在他的默許下,就連侯府下人都能任意欺凌。
正好趕上秦耀祖奉命出擊北戎。
他便“忍痛割愛”,把秦煜送到了北戎當質子。
說是講和,但其實是緩兵之計。
不久後便趁北戎疏於防範,偷襲北戎燕嶺三堡……
“用自己私生子換取軍功,這便宜老子真他孃的夠狠!!!”
秦煜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不由在悲憤地暗罵。
誰不知道。
北戎公主拔拓青青雖一介女流,但驍勇善戰,曾坑殺數萬降軍,素有女人屠之稱!
秦煜心裡清楚,自己狠心的爹害得人家老爹重傷垂死。
現在落入她的手裡,等於踏進了鬼門關,只有死路一條……
念及此,秦煜不由一聲苦笑。
原身見狠心父親視自己命如草芥,傷心欲絕而亡,卻機緣巧合讓自己穿越。
難道自己也要束手就擒?
決不能!!
就在兩個北戎士兵進來要將秦煜拿下的時候。
他推開二人,隨即猛然抬頭!
“等一等!”
一聲大喊,充滿了悲憤與不甘。
“怎麼?還有遺言要留?”
拔拓青青眯著眼,玩味地盯著他。
似乎秦煜的絕望在她眼裡是中享受。
秦煜澤沉眸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後睜開。
使出渾身解數讓自己的臉上寫滿‘無盡冤屈’之色。
“偉大英明的拔拓公主!其實……我並不是秦耀祖的兒子,而是侯府一個打雜的!”
這話一出,帳篷內的人頓時面面相覷。
這即將被五馬分屍的傢伙故意這樣說,是想謀求一條生路?
“哦?打雜的?”
拔拓青青一雙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