昉是親兄妹,哪有什麼得罪不得罪的。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不準亂傳。”狠厲的眼風掃過眾人,眾人紛紛低頭,得到自己滿意的結果後,老太太堵著的胸口總算是順了順。
“阿昉是自己走到禁地落井淹死的,跟誰都沒有關係。”老太太狠狠剜了小兒媳一眼,一錘定音道,“少年橫死,不利家宅,三日後就給阿昉發喪。以後不要再提起這個人。”
這個人的存在,就是蔡家的恥辱。
剛剛警察局局長送來的那厚厚一疊苦主們的訴狀,清楚讓她曉得了蔡昉是個早就爛透心肝的玩意兒。
好在人是死了。
不然暴露出去蔡家的名聲也要跟著完蛋!
“昉兒,我的昉兒啊……”知道自己胳膊擰不過大腿,李婕不顧形象地撲在桌子上放聲哭起來。
她雖不清楚兒子臨死前到底做了什麼,可兒子臨死前去的就是溫舒雅房間。
這事兒和溫舒雅脫不了干係。
不!她絕不能讓溫舒雅好過!不能讓溫家人好過!
溫嵐自然沒有錯過李婕埋頭時眼中閃過的那抹殺意,心中惡意橫結。
蔡昉還是死得太輕鬆了。
慈母多敗兒。
蔡昉能長歪,李婕這個當母親的脫不了干係。
“今天的家宴就到這裡。各自回房休息。晚飯我會派人送到各自房間。”蔡老太太說完,朝一臉淡漠的女孩兒招了招手,“溫嵐你跟我來。”
蔡瀾是個擔不起大事的,想來還沒傳達她的意思。
她還是和聰明人自己說吧。
今日是燕家的人陪著警察局局長過來的。
燕家的人明示了她,蔡昉所做的那些惡事,燕傢俬下已經做好了補救,該蔡家投桃報李了。
溫嵐攙扶著蔡老太太進了她私人的院子,卻被蔡老太太故意晾在了房間門口。
她並不意外,隨意撿了個石凳坐下。
蔡老太太的院子雖然不雅緻,可種植了不少珍貴的花草,仔細欣賞,倒也有些趣味。
足足四小時後,老太太的專職保姆才從屋中走出,把溫嵐喊了進去。
雖是十月,夜裡的風不甚涼,溫嵐仍有些不舒服,壓著嗓子的癢意咳了兩聲。
“嵐嵐,被冷落的滋味不好受吧?”蔡老太太親自把熱茶遞了過去,而後半垂眼眸道,“舒雅上門認親後,你母親偏愛舒雅,你心裡也不好受吧?!但你這孩子,骨頭硬,性子倔,也不知道隨了誰,沒見你求任何人。比如剛剛,一句話就可以進來的事,非要耽誤這麼一下午。”
溫嵐捧著溫熱的茶杯,任由水汽氤氳自己的眼睫,安靜地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