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既然有監聽器,那麼身邊肯定少不了監視的人。
好在他們還有腦子,沒有直接安裝監視器。
為降低燕家眾人警惕,溫嵐和燕謙默契地扮演黏黏糊糊的小情侶。
第二日,燕謙和溫嵐前腳出門,一個下人後腳就鬼鬼祟祟鑽進了他們房間,拿回監聽器到燕二太太處討賞。
播放完錄音,燕二太太兜頭一巴掌砸到了下人臉上。
“廢物。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二太太,我都按您吩咐的做了……不……不是我沒用……實在是……”忠媽顧不上紅腫的臉,粗糙的手指抻著不合身的衣服,結結巴巴解釋。
燕二太太張天晴瞧她可憐,更想收買人心,扯開抽屜,砸了一疊鈔票過去,“都拿走。以後除了監聽他們倆,你還要留心燕謙的病。我倒是要看看他的身體是怎麼一步一步敗下去的。”
她眼神冷了下去,最好是越來越壞,不然別怪她親自下手。
燕家大宅的另一邊,燕三太太黎婉瑩正與好久未見的弟弟黎楠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著。
黎婉瑩就只有這麼一個親弟弟,兩姐弟走動頻繁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早就見怪不怪的燕家下人們,按部就班做著自己事情。
等到花廳終於沒了人,黎婉瑩主動往青年身邊靠了靠。
男子習以為常地湊了過來,親暱握住了她的手腕揉搓:
“姐,你怎麼也不來我家。我都想你了。”
黎婉瑩左右張望一番,確保真的沒人後,反握住了青年手臂,調笑道:“你家那個母老虎能吃人,我敢去?要是她知道你養在外面的小三是我,還不得跑到這裡把我撕了。”
“別提那個糟心的女人。”青年面色閃過不悅,沒好氣道,“要不是你當初說她溫柔好控制,我也不會把她娶回家。結果呢,她比所有女人都嫉妒,還派人在我車上裝定位器。”
黎婉瑩握著青年手指,倏地坐直身子,視線定定朝他看去,一臉嚴肅:“我們做的事情沒被她發現吧。”
青年看見姐姐發火的模樣,立馬貼了過來,很是不以為意,“她不過是個善妒的母老虎,只在乎我身邊的鶯鶯燕燕。那些事,她怎麼會了解。就算知道了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黎婉瑩掙脫他的手,一把推開了他湊過來的臉,上上下下掃視了他兩遍,低聲警告道:“你千萬別小瞧女人。”
青年嘴上敷衍著“是是是”,手熟練抽出桌上的香菸點燃,遞到對方唇邊。
黎婉瑩到底給了這個面子,吸了一口吐出菸圈,反手敲了青年胸膛兩下,“你姐夫常年不回來,你以後還是少來燕家為好。”
青年手如游魚般拂過女人開叉的絲絨長裙,卻在對方發出驚呼後把人壓在了真皮沙發上。
“姐姐,我們又不是什麼一次兩次了。人生在世,及時行樂啊。”
“你瘋了!有……有人……會過來……唔~”
溫暖的陽光透過花廳頂部進口的巨幅採光玻璃照了進來,微塵在彩色的光柱中互動、纏繞、追逐、嬉鬧,又歸於平靜。
花廳頂部。
趴在隱蔽處的溫嵐,緩緩收好反光鏡,若有所思。
雖然距離實在太遠,她沒有聽見燕三太太和弟弟說的話,可兩人這種關係卻是為人所不齒的。
利用好了,一定可以把三房打個措手不及。
秘密帶她上來的少年,此時死死盯著屋頂青磚上野蠻生長的小草,濃密的眼睫低垂,臉上的細小絨毛在陽光映襯下清晰可見,向來沒什麼血色的臉一點一點漲紅。
真是黃泥巴掉進**,怎麼也說不清了。
天知道,他一直以為三嬸只是惡毒偽善,卻從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