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舫痛得雙手緊捂襠部,渾身弓成一隻煮熟的大蝦。
可惜一切都是徒勞,鮮血源源不斷地從他身下流出,一陣一陣的痛意讓他渾身止不住的抽搐。
之前摔倒,溫小舫的頭疼還沒恢復。
緩緩的、緩緩的,他倒在了結冰的地面上。
戶外的天可足夠冷的,凍死人也是常有的事。
溫嵐並不理會構不成威脅的溫小舫,進入隔壁房間,找到了假裝昏迷的溫小仙。
是的,溫小仙早在哥哥溫小舫尖叫的時候就醒了。
溫小仙也不知道溫嵐是撞了什麼邪,像殺神一般對待這個家的人。
但她裝作昏迷,試圖讓溫嵐放她一把。
溫嵐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三歲的溫小仙。
這是原主的姐姐,一雙手不染任何陽春水,和城裡的貴婦一樣潔白。
可惜和王文蘭長得太相似,身高也不夠,再愛捯飭也只捯飭出一個清秀佳人。
就是因為嫉妒原主的天生麗質,沒少欺負原主。
包括但不限於故意用門夾原主的手指,故意不讓原主吃飯,故意掐原主後背的肉,讓原主整個後背都殘留指甲印。
“姐姐,你不是說你會嫁得比我更好嗎?我想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誰啊?”溫嵐冰冷的雙手貼在溫小仙溫熱的臉頰。
溫小仙被凍得發抖,卻害怕得不敢睜開眼睛。
她心底的恐懼如同湖水一般不停往上湧。
溫嵐是不是瘋了?!
然而,溫小仙不睜眼睛,不停顫抖的睫毛卻洩露了她的心底活動。
溫小仙啞著嗓子哭起來,“妹妹,我是你二姐啊。我們是親親的兩姐妹。我從來沒有想過害你的性命啊。那些事,都是爸媽和哥做的。”
“是嗎?”溫嵐眼神極冷,“那你準備怎麼嫁給許一舟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溫小仙的筆記本上,已經寫滿了“許一舟”這個名字。
溫小仙哭聲更大,謊話張口就來,“都是爸媽謀劃的。他們說等你死了,我就可以以大姨子的名義接近許一舟。許一舟重感情,一定會接納我的。我不是故意覬覦你丈夫的。”
實際上,溫小仙的野心遠不止如此。
父親溫白山想的是讓溫嵐替全家人擋災換運,慢慢圖謀。
溫小仙卻計劃等考上大學酒毒死溫嵐,接手許一舟,連同整個許家的財產和地位。
“哭什麼?你很怕我?”溫嵐端了凳子坐到溫小仙身邊,好整以暇地為溫小仙整理臉上的碎髮。
“姐姐。五歲的時候,你心情不好用火鉗燙我的手,我整雙手被燙得脫皮起水泡。你說我怕不怕?”
“我八歲的時候,你只要一不順心就用手掐我的後背,我的後背被你掐得流血流膿,現在都還是傷疤。你說我怕不怕?”
“十五歲,我不想去鄉下,卻準備接受這個事實的時候。你恐嚇我一去就會被那些村民強姦,我會大肚子,我會生醜孩子。你說我怕不怕?”
“還有更多,我說你聽麼?”
溫小仙睫毛顫得飛快,心驚肉跳之下,不受控制地睜開眼和溫嵐視線對上。
“對不起。對不起妹妹。我之前是豬油蒙心,才說那些話,才做那些事。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溫小仙哭得冒鼻涕泡。
這對一向最愛乾淨的她來說,是奇恥大辱。
她已下定決心,等溫嵐轉身就給溫嵐一刀。
反正溫嵐遲早要死的。
現在死了正正好。
反正父母哥哥都是溫嵐殺的,她可以作證!
許一舟必然會同情無辜的自己,把她接到許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