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後頭的蘇葉感覺到陸宴的目光,故意衝他挑釁的挑了挑眉。
這時候卻聽見陸倩兒叫了她一聲:“師父。”
蘇葉聞聲看過去,只見陸倩兒走到她旁邊與她齊行,手裡拿著一疊銀票,雙手遞到她面前,
“這些銀票是你這些日子給我父親和大哥治病的診金,我祖母和母親說,多虧有你出手相救,
才讓我父親和哥哥性命得以維持,日漸好轉,如今我們侯府落魄,拿不出更多的診金,這區區幾張銀票,希望你不要嫌棄,繼續給我父親和哥哥醫治,直到他們痊癒。”
蘇葉眉毛不由微微上揚。
沒想到大夫人和老夫人竟如此自覺,她方才只是跟二房的人說要診金的事,她們就主動拿來了。
她原本也沒想過要大房家的診金,畢竟醫者仁心,加上老夫人和大夫人為人和善,她醫治這父子倆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不過她們即然送錢過來,她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想來他們之前也是把她當做他們陸家的丫鬟,從未想過要給她診金,只是隨便打賞了一些零食點心,為她在路上買了些物資,便以為算是對她的回報了。
如今聽見她對二房家所表的態,他們當即就做出了改變,把診金給送來了。
這是在向她表明,他們認可了她是獨立的個體,不再是附屬於他們陸家的丫鬟。
既然如此,她自然是不能客氣的。
蘇葉毫不猶豫的將銀票接了過來,眉眼含笑:“大小姐放心吧,有我在,大爺和大少爺一定可以恢復如初,絕不讓你們白花錢!”
二房一家見蘇葉又收了大房的一筆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二夫人直接跑到坐在囚車之上的老夫人身邊,抱怨:“母親,你怎麼不攔一下大嫂,蘇葉那個賤女人又沒問她要銀子,怎麼能讓她這麼主動把銀票給蘇葉送去,有這麼上趕子送錢的嗎?”
老夫人表情淡淡,眼皮微微一抬,看了她一眼:“是我叫她送去的,送的也是他們大房的那一份銀票,需要你管的那麼寬嗎?”
二夫人聽見這話,表情頓時一呆,怎麼也沒想到大房的人主動給輸液送門票,還是老夫人叫送去的。
這下,她也不敢有什麼意見了,只能氣恨恨的咬著牙,用力瞪了一眼蘇葉,忍氣吞聲的跟上隊伍。
同樣盯著蘇葉的,還有劉副頭,眼看著蘇葉又收了大房和二房的銀票,他眼睛都看綠了。
這個蘇葉,銀子賺的還真是快呀,就一天時間不到,都賺了他幾年的俸祿了。
一群下賤的流放犯罷了,身上怎麼配有這麼多銀票!
既然讓他們把銀票給自己,他們不樂意,那他就讓這些人身上的銀票一張都不剩!
一路上,劉副頭留意著和他們擦肩而過的信差,攔下其中一個,讓他帶了幾句話。
這一次啟行,離下個縣城的距離比較近,眼看著還有幾公里的路,就要到下一個縣城了,張老大按照慣例,讓犯人們重新戴上枷鎖和腳鐐,如此才好在跟縣令大人交接的時候,不落下把柄。
誰知,就在他讓手下給犯人們帶上枷鎖和腳鐐時,縣令大人竟然朝他們迎了過來,看到他們這會兒才給犯人戴枷鎖上腳鏈,頓時厲喝:
“好啊!若非有人檢舉,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官差,竟然如此以權謀私,與犯人狼狽為奸!你們將朝廷律法的威嚴置於何地!”
眼看縣令大人果然按照自己所想的那般,出城前來,殺得張老大他們措手不及,劉副頭不由暗暗竊笑。
他立即跑上前,抱拳向縣令大人行禮,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道:
“縣令大人,我是上一個縣城的縣令臨時替換來的副頭,跟著這支流放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