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文站在原地,臉色陰沉似水。
這個土鱉居然能輕鬆拿出八萬塊,可見沒少賺錢,偏偏還不好拿捏,讓他有些頭疼。
陸陽回到新買的門面時,程林已經把裡面打掃乾淨了。
“我打電話找人定做招牌,這裡以前就是店鋪,收銀臺也都是現成的,咱們也不用特意裝修了。”
程林對這裡很滿意,見陸陽回來立刻笑著說。
他說完才發現陸陽的臉色鐵青,表情也有些猙獰。
“咋了?”程林疑惑地問。
陸陽簡單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程林聽得目瞪口呆。
程林一拍大腿,誇張地跳了起來:“這二世祖腦子進水了吧。”
陸陽坐在椅子上,不屑地笑了一聲:“他哪裡是腦子進水了,是太聰明瞭!”
“陸晴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其實早讓沈旭文看透了。”
“沈旭文突然出現就是為了確定真正有錢的是我,他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要我的錢!”
程林抓了抓頭髮:“這都是些什麼玩意?”
“二世祖還能缺錢?”
陸陽冷哼一聲:“他家教很嚴,兄弟又多,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能分到的財產不多。”
程林認同地點頭,他家兄弟也多,這一點他深有體會。
他有些擔憂道:“這傢伙是工商局的,該不會利用職權找咱們的麻煩吧。”
陸陽搖頭:“他才進工商局不到三個月,剛過試用期暫時不敢亂來。”
程林松了口氣,看了眼日曆,敲定了一個開業的日子,就鎖了門招呼程林回去。
他們將電器搬到車上,拉到新買的門面,卸貨後把電器整齊擺放在店裡。
門面收拾好後,陸陽直接去了香水酒吧。
晨哥正坐在大廳裡和人打牌,見到陸陽進來,熱情地招了招手。
“大忙人,這一行挺長時間沒來了,快坐!”
陸陽笑著坐在他旁邊說:“上次南下收了一批手錶,我給你帶了五塊,你隨便送人。”
說著他拿了五個盒子出來,晨哥不由挑眉:“你小子手筆真不小!”
陸陽無奈道:“我能在省城安穩的開店,還不是靠晨哥幫忙,只拿五塊表我都覺得少了。”
晨哥微微搖頭:“聽說你家出事了。”
陸陽也不意外,晨哥是地頭蛇,而且肯定格外留意他。
他只好將自己家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末了嘆了口氣:“也怪我低估陸建軍的無恥,不過他暫時沒法出來蹦躂了。”
晨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裡多少有些觸動:“沒啥,必要我會幫你”
陸陽心事重重地點頭,和他說起了開分店的事。
晨哥滿口答應幫忙,又拉著陸陽喝了頓酒,陸陽才晃晃悠悠往家趕。
……
縣看守所裡,陸建軍和十多個人擠在一間監室裡。
周圍臭氣熏天,打嗝放屁磨牙說夢話的聲音,一股腦地鑽進他的耳朵裡。
他實在睡不著,心情煩躁到了極點。
但現在這看守所卻成了他的庇護所,一旦出去他就得想法還上七千塊錢。
那麼大一筆錢,他要去哪弄?
越想越煩躁,陸建軍的雙眼都佈滿了血絲,他咬牙切齒道:“要讓我知道是誰報的警,我一定殺了他!”
和他一樣失眠的還有關秀芹,她坐在梳妝檯前,神情十分憔悴。
從前天知道陸建軍貪汙的事被曝光,還即將鋃鐺入獄時,她魂都嚇飛了。
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陸建軍這個蠢貨怎麼不立刻死了?
他自己坐牢不要緊,卻會連累她的小耀,小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