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許相熟的公安姓齊,齊公安聽了老許的話後,不由鬆了口氣。
至少是這麼多人一起動的手,動手的地方還沒監控。
每個人都動了手,那刑法自然要分攤。
而且是陸耀先動的手,事發之後他們也積極補救,還主動自首,肯定能從輕發落。
給老許他們做筆錄的公安聽完他們的話後,讓他們在筆錄上簽字。
這名公安就招呼了齊公安和另外一名同事,和老許他們一起去探望陸耀。
陸耀此刻已經醒了,他的嗓子都快渴冒煙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但根本沒人陪護他,所以他掙扎了幾下,也無人回應。
還是臨床陪護的大娘看不下去了,去倒了杯水給陸耀餵了下去。
陸耀求大娘幫忙叫大夫來,大娘走到走廊去喊大夫。
很快陸耀的主治醫師就走了進來,他給陸耀做了檢查。
主治醫師嘆了口氣說:“你傷得不輕,身上多處骨折,尤其是腿和頭……”
“把你家屬叫過來吧,總得有人照顧你,讓他們多帶點錢。”
陸耀這才發現,自己的右腿還打著石膏。
以前一瘸一拐的日子,可是他揮之不去的噩夢。
於是他激動地喊道:“我的腿怎麼了?”
“是不是殘了?我以後會不會瘸?”
主治醫師見他這樣,忙安撫道:“我們醫院雖然治不好,但京都的大醫院也許能治好你的腿。”
“你別激動,先養好身體再說。”
陸耀雙眼赤紅,不停地打擺子,隨後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主治醫師趕忙又給他做了檢查,確定他只是急火攻心後,給他打了針,才搖頭嘆息著離開了。
等陸耀再次醒過來時,公安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他們身後還站著幾個,打過陸耀的賭棍。
陸耀看到他們,眼睛立刻又紅了:“你們把我打殘廢了,我要讓你們坐牢!”
公安有些震驚,其中一名公安起身去找陸耀的主治醫師。
另外兩人則坐在陸耀身邊,齊公安開啟筆記本問:“陸耀,你確定你身上的傷是他們打的嗎?”
陸耀咬牙切齒:“就是他們,還有老許、秦海、譚珍民……”
他一連串說了十多個人,眼中透著恨意,像是恨不得將這些人全都生吞活剝了。
老許他們在走廊裡當然也全聽到了,他旁邊的譚珍民不由地一撇嘴。
“這孫子記性還真不錯,竟然把他們都記住了,得虧咱們去自首了!”
“你說他待會兒會不會倒打一耙,說是咱們先動的手?”
秦海自然知道他的憂慮,壓低聲音道:“咱們平時和他無冤無仇的,根本沒動機這麼做。”
“公安也不是傻子,他說的話公安也未必全信。”
其他人還是有些不放心,齊公安將所有人的名字全記下來。
“你們誰先動的手?他們可說是你先動的手。”
齊公安繼續問。
陸耀面色陰沉,他很想倒打一耙,說是那些人故意找茬圍毆他。
但忍了忍,他還是承認是他先動的手,因為他知道老許他們不會認。
這些人都是海市本地人,在本地的關係網錯綜複雜,他自己鬥不過這麼多人。
至於求助韓先生,他更是想都沒想,誰讓他現在變成這副樣子。
以前他對韓先生也許有用,但現在肯定沒用了。
齊公安鬆了口氣,看到陸耀承認是他先動的手,繼續問:“你為什麼要打人?”
陸耀磨了磨牙說:“因為他們陰陽怪氣的挑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