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最終道:“不用管他,府中事多,我們立刻回府。”
霍耀風說完,心有不甘,又抓著陳川的手腕吩咐,“你帶著十個人繼續去找翠雪,若是、若是她獨自逃跑,那便還有補救的機會,找到人後立即打死,翠雪的賣身契在霍府,沒人敢說什麼。”
“是。”陳川鄭重點頭。
再次回到霍府,舒白打量著府中熟悉的一草一木,分明草木如初,甚至盛夏時節植被茂盛蔥綠更盛春日,她卻覺得荒蕪陌生。
霍耀風對竹辭忌憚戒備,一回到府邸,他就找了個藉口把竹辭支開,舒白對於霍耀風的小動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徑直向後院走。
舒白剛步入後院,霍母便接到了訊息,領著僕從匆匆趕到。
霍耀風不顧舒白反抗,緊緊握著她的手,護雞崽一般站到舒白身前。
“母親。”霍耀風警惕道,“你怎麼來了。”
霍母沒忍住,當即甩了霍耀風一記耳光,“再過五日就是婚期,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霍耀風沉默半晌,“母親,今天是我活得最清楚的一次。”
“你!”霍母氣急。
“我不想娶阮月秋。”霍耀風緊接著說。
“這個時候你還說這些,你以為這是由你性子來的嗎?”霍母怒道。
霍耀風攥住霍母顫抖的手腕,聲音喑啞,“母親還記得翠雪嗎?”
“什麼?”
“翠雪回京城了,有人保她,我動不了,母親也動不了。”霍耀風無比平靜,“母親,我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只想要舒白。”
霍母愣在當場,“誰在保她,霍家都動不了。”
“母親,你別多問了。”
氣氛倏然凝滯,舒白打量著霍母明暗不定臉色,心中厭煩,殺人滅口不僅是霍家慣用的伎倆,也是世家大族皆愛用的手段,但視人命如草芥,就有被反噬的一天,以權勢壓人,就有被他人壓制的一天。
霍母咬緊牙根,正要說話,不遠處忽然傳來輕鬆的男音。
“嫂嫂回來啦?”霍鐸探出頭,望著舒白的樣子分外開朗。
舒白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霍鐸彷彿沒看見三人各不相同的臉色,自顧自上前,笑道:“嫂嫂回府,定是病好了,大哥你不早說一聲,我定然和大哥一起去接嫂嫂。”
霍耀風面無表情,“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霍鐸習慣了被家中人冷待,正要說什麼,卻聽霍母忽然說,“無論如何,耀風你太胡鬧了,這時候接舒白回來,豈不是再打阮家的臉,倘若你父親知道——”
“我已經知道了。”
帶著威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霍耀風臉色驟變,霍鐸也慢慢收斂了笑意,沉默站在一旁。
霍如山黑著臉走過來,狠狠剜了霍耀風一眼,“逆子。”
霍耀風沉默片刻,還是堅定道:“父親,舒白是我的妻子,天底下沒有妻子不在家的道理。”
“現在不是了。”霍如山陰沉道,“舒白違背霍家家規,等風頭過去,我會令你休妻,你的妻子只有阮家女兒。”
“父親!”霍耀風驚道。
舒白冷冷扯了下唇角。
“你若再違揹我,霍家家主之位,也未必會交到你手上,別忘了,就算沒有霍鐸,還有你數個族叔,他們誰都有資格繼承家主。”霍如山緩緩施壓。
此言一出,舒白便知道這場鬧劇到了收尾的時候。
霍家身為名門望族,即便如今世家多有沒落衰微,勢力也絕不容小覷。霍耀風不可能為了她放棄權勢。
她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便對上霍耀風看過來的視線
那是她無比熟悉的眼神,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