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都家門緊閉,僅有少數店鋪還?開著門。
相比之下,門戶大敞的安宅更像是?在請君入甕。
若安錦出事,為何府門大開,護院還?能?頂著即將?來臨的暴雨站崗,若他無事,為什?麼不按照約定?來見她。
舒白心中沒有定?論,多年?以來養成的謹慎習慣令她沒有進入安府。
她裝作過路人,目不斜視沿著街道緩緩離開。
安府內,暗部近乎傾巢而出,他們站在府邸各個角落,將?整個府宅看守住,站在硃紅大門外的兩個護院亦是?暗衛偽裝。
安錦端正坐於桌案後,雙手放在膝蓋上,表情冷靜。
宋祁雙手環胸站在安錦面前,語氣生硬,“安大人,已經是?第七日了,私下裡我也不跟您說暗話,我們那位陛下耐心有限,更沒有什?麼憐憫之心,如若過了今天,您還?是?不能?交代夫人的去處,暗部就要對城北客棧的蔡掌櫃用刑了,大家都是?聽命於人,暗部必須要有東西向皇帝交差才行。”
“我不認識蔡掌櫃,他不是?我的人。”安錦冷然說。
宋祁笑了下,“安大人,到現在還?避重就輕就沒意思了,您不能?交代夫人的下落,明日陛下發難蔡掌櫃,後日沒準就是?您自己了。”
“陛下這樣做,就不怕天下人側目嗎?”安錦問。
宋祁道:“陛下什?麼時候怕過,何況舒白已是?自由身,天子想要追求,難道就有錯嗎?”
安錦不禁冷笑一聲,他晃了晃手腕上的鐵鏈,道:“你管這叫追求?”
宋祁目光歉然,“看在那位夫人的面子上,陛下已經留了情面了。”
“若是?舒白知道謝拾是?皇帝,你以為她就會坐以待斃,別怪我沒提醒你,真碰上了,她可未必是?吃虧的那個。”安錦半是?警告半是?氣憤。
此時的宋祁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甚至就算他意識到了,也沒辦法動搖虞策之執拗的心意。
宋祁嘆了口氣,說:“不必安大人費心提醒,陛下現在只想要見到夫人,如果見不到,大人不若想想自己以後埋在哪裡。”
正當安錦氣得咬牙時,一身勁裝的暗衛匆匆進入室內,道:“大人,方才有個農婦打扮的女人從門前經過,她雖沒有進入府內的動作,但?屬下覺得有些?可疑。”
安錦瞳孔驟縮,強裝鎮定?對上宋祁看過來的鷹目。
距離舒白失蹤已經過去七日,為了能?順利交差,宋祁不敢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聞言他立即來了精神,道:“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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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擔心起疑,一路不曾停頓,途徑一家玉器店,她神色微動,轉瞬有了辦法,徑直走?進去。
玉器店的老闆託著腮坐在櫃檯後,見舒白進來也是?興致缺缺,直到面前倏然擺了一袋沉甸甸的銀子,他霎時打起了精神,諂媚道:“這位……客人,想要看些?什?麼。”
舒白掃視店內琳琅滿目的玉器,慢條斯理吐出幾?個名詞。
老闆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不由認真打量起舒白,懷疑自己聽錯了,“客人確定?是?要這些??”
“怎麼,你這裡沒有?”舒白揚眉,質疑道。
“有、當然有,都是?壓箱底的貨,我這就給客人去拿。”
老闆收起銀子,小跑進入內室,他不敢讓付了錢的客人多等,很快提著包袱出來,包袱裡包著錦盒,從外觀完全看不出裡面的東西。
老闆遞上去,畢恭畢敬道:“這是?您要的東西,都是?上好的玉質,觸手生溫包客人滿意。”
頓了下,老闆湊到舒白耳畔小聲說:“這東西買的人不多,但?用過的都說好。”
舒白接過包袱也不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