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昭然?若揭,“都怪夫人不好,弄溼我的衣衫,我沒有帶換洗的衣物,待會兒要如何下山才好。”
“要麼光著下,要麼溼著下。”舒白扯起唇角。
“夫人要賠償我。”虞策之從她懷裡直起身,目光灼灼。
“怎麼賠償。”舒白轉身把篦子放入水邊布包裡,語氣自若。
虞策之滿懷期待湊上去?,攬過?舒白的腰身,曖昧地和她左手十指相扣,“夫人神機妙算,定然?早猜到我心中所?想,夫人答應我好不好。”
舒白緩緩抬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答應你什麼?”
虞策之動作頓住僅是一瞬,很快又?故作乖巧,試探性將頭枕在舒白肩膀,輕聲?說:“夫人就這?麼喜歡看我吃癟。”
舒白慢條斯理?道:“是你慾念太?甚,總有所?不足,第一次你不是很享受嗎,我沒有讓你爽到?陰陽調轉亦是乾坤,何必強求陽盛之道。”
舒白平靜對上虞策之晦暗的雙目,“我說過?,不願意就滾。”
“夫人……”虞策之咬唇,扣著舒白的手越來越收緊,隱忍道:“我在意的分?明不是這?些,我不願意也是因?為……”
他如果?真的不願意,跨不過?認知上的門檻,在第一次的時候就會拼命反抗、掙扎,壓上帝王的尊嚴和性命也不會讓舒白得逞,而不會只是在欲拒還迎的事後落荒而逃。
在他的認知裡,一味給予,任由舒白予取予求,只會讓自己看上去?廉價可悲,只會像江音膩歪的玩物一樣被?輕視踐踏,不會得到預想中全心全意的憐惜和愛意。
他終究是帝王,有自己的心性和傲然?。
心裡話千迴百轉,到嘴邊時卻需要細細潤色。
虞策之還沒有想出合適的解釋,舒白空閒的手捏住他的下頜,猛地吻了上來。
虞策之瞳孔緊縮,霎時反映過?來,立即回應一個綿長且極具攻擊性的吻。
兩個人心裡都清楚,前面所?有的鋪墊都是競爭,最終的勝出者將有權利決定全域性的走向。
溫泉池泛起陣陣漣漪,甚至溢上岸邊,浸溼隨風搖曳的草木。
虞策之仗著體型優勢妄圖長驅直入,更令人驚喜的是懷裡的人並沒有過?多的抗拒和掙扎。
他用盡力氣將舒白擁入懷裡,嗓音比之前更加沙啞,彷彿含著砂礫一般。
“夫人……”
話到嘴邊,反生猶豫。
就像舒白所?說,其實他也爽到了,如果?一場旖旎情事兩個人都能滿意,無論過?程是什麼樣的,都證明兩個人的□□相互契合。
虞策之擔心他一味強求會打破兩人之間好不容易建立的聯絡。
況且,雖然?不後悔,但他時常也會覺得是自己從霍耀風手裡偷走了舒白。
即便內心看不起霍耀風,但他還是忍不住和霍耀風相較。
他思考過?霍耀風遇到相同的情景會怎麼做,天底下的夫君都應該是尊重妻子意願的。
他也該尊重舒白。
大約是泉水溫度太?高,熱氣蒸騰,虞策之覺得大腦暈暈的,胡思亂想許多,最終決定如果?舒白仍舊不願意,他便再依她一次。就這?一次。
日久總能生情。印象中,在江音身邊也不是所?有面首都被?她視如敝履。
這?樣想著,虞策之慢慢下定決心。
他垂目吻舒白的額頭,“夫人如果?……”
虞策之的話沒有說完,他忽然?睜大眼睛,愕然?發現自己逐漸失去?了力氣。
第一時間,虞策之死死看向舒白,“你……”
舒白在他懷中,睫毛緩動,慢慢抬起眼睛,雙目明澈如初。
“要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