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附近唯一被允准一同享用野味的?暗衛。
“好香。”竹辭驚歎道。
舒白笑了下,又放了調料上去,烤肉登時十里飄香。
她隨手?分竹辭一隻兔子,自己則慢慢咀嚼著烤魚。
“太好吃了。”竹辭再次感嘆,“夫人手?藝出眾,聽聞我那?些同伴出任務時做的?都?可難吃了,不像夫人做的?,肉香四溢。”
舒白笑了下,“香就太好了,說明我做得很成功。”
竹辭不知道舒白有話外之意,只是滿眼崇拜望著舒白。
一牆之隔,遊左被鎖在屏風後的?角落裡,捂著唇鼻,艱難抵抗從外面飄進?來,稱得上無?孔不入的?香氣。
好餓。
好餓!!!
遊左表情痛苦。
他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那?女人甚至不願意喂他喝一些水,只有昨天晚上讓他喝了一口。
再這樣下去他還是會?死在這裡吧。
遊左開始後悔了,後悔他為什麼?在被抓住的?第一天情緒上頭,大義凜然地拒絕了舒白的?投餵。
捱餓的?感覺真的?很糟糕,何況他身上的?傷根本沒有結痂,因為營養不夠,他隱隱能感覺到背後滲血了。
遊左顫巍巍蜷縮著,臉色慘白。
遊左奮力抵擋飢餓,偏偏那?些香氣和他作對一般,爭先恐後鑽入鼻腔,他忍不住了就開始啃咬鎖鏈,心中時不時祈禱,如果真的?要死,他不想餓死。
不知過了多久,屋門悄然打?開一條縫隙。
一道光鑽進?屋子,透過屏風的?縫隙刺得遊左眯起眼睛。
舒白很快關上屋門,隨手?插上門栓,緩步繞過屏風站在遊左面前。
遊左和初見並無?不同,仍舊穿著那?身夜行衣,只是尚顯稚嫩的?面容微有憔悴,下頜有些胡茬。
遊左圓潤的?眼睛疲憊地望過來,破天荒沒有說話。
要知道這三日裡,每次對上舒白,他都?會?倔強不屈地請求舒白殺了他,或者唾棄舒白妄想策反他,不過都?是他單方面的?說話,舒白從把他關起來開始,就再沒有和他說過隻言片語。
舒白居高?臨下站著,遊左癱坐在地上,一時間?寂靜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舒白在距離他一臂遠的?地方蹲下身,嗓音和緩,率先說:“已經第三日了,你?一定餓了吧。”
遊左咬唇,低垂著頭沒有理?舒白。
舒白得不到回應,以為他仍舊是一身硬骨頭,目光轉冷,站起身便要利落離開。
只是腳才踏出去一步,便聽見鎖鏈晃動的?聲音。
起初舒白以為是他賊心不死,想要偷襲,本想給他個教訓,結果下一刻裙襬被他攥住,舒白神色微動,轉身看向他。
“再不吃飯我會?死的?。”他小聲說。
舒白挑起眉梢,雙手?環胸,“那?又如何,一個鋸嘴葫蘆的?死活,對我來說本也?無?關痛癢。”
遊左愣了下,臉上露出絕望,他又鬆開抓著舒白衣角的?手?,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