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又落在虞策之滿懷期待的?俊美面孔上,“行啊,出去看看也?無?妨。”
遊左就在這裡,而謝拾卻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事情有輕重先後,她回來再聽遊左揭露謝拾的?真實身份也?不遲
虞策之喜上眉梢,眉眼罕見地彎起,“夫人可要去換一件衣服。”
“不用,現在就走吧。”
舒白剛跨出屋門,耳邊忽然想起細微的?聲響,像是鏈鎖晃動的?聲音。
虞策之臉色驟然冷凝,想也?不想猛地將舒白攏入自己懷裡,“誰在屋子裡?”
虞策之表情冷厲兇狠,宛如護崽子?的野狼。舒白從他懷裡退開些,扭頭看向靜悄悄的屋子?。
她內心有些遺憾,如果?遊左賊心不改,還想著逃跑,甚至驚動謝拾,那她也只能遺憾地?任由遊左去死了。
不過死之前還是得想辦法讓遊左說出謝拾的真正身份。
室內寂靜無聲,沒有人?回應虞策之的話?。
虞策之眉眼冷沉,認定是江音的刺客在作亂,就在他打算抽出腰間佩劍,命令暗衛一擁而?上的時候。
屋子?內又發出窸窣聲響,很輕,不仔細聽?就會錯過。
舒白和虞策之兩人?神情各異,但注意力皆落在屋子?裡。
昏暗的室內忽然竄出一隻滾圓的小鳥。
兩人?同?時一愣。
雕鴞叼著一截兔腿,時不時撲騰一下翅膀,聚精會神和不會動的兔腿做抗爭。
它不知道吃了多少,肚子?看上去十分圓潤,腹部的絨毛險些撐出蒜瓣狀。
虞策之表情有些不好看。
“亂跑的蠢東西。”
在鍾情的人?面前因為一隻鳥而?草木皆兵,虞策之不自在地?抿唇,低頭對上舒白看過來的目光,不由赧然,“方才我?沒有嚇到夫人?吧。”
“沒有。”舒白抬眼,慢條斯理,“你剛才那個?樣子?,我?會以為你是以正室夫人?的身份來抓姦的。”
虞策之一怔,面頰迅速瀰漫緋色,他悄悄攥緊舒白的手,恨不得和她十指相扣,“夫人?誤會我?了,只是今日?這片區域匪患盛行,我?一時心急……”
“匪患盛行?怎麼我?不知道,”舒白審視著他,見他纖長濃密的睫毛輕顫,不由牽了下唇角,“無論如何,不許再自作主張,既然是裝乖,就裝得像一點。”
虞策之長眉蹙了下,他自覺自己在舒白麵前,向來以順從偽裝自己,舒白這話?令他感到冤枉,但此時他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舒白上一句話?上,便沒有為自己辯解。
“過來。”舒白伸手示意雕鴞飛入自己懷裡,雕鴞受寵若驚,喜悅頓時衝昏它的小腦袋,當下它便羈鳥歸林一樣衝了過去。
舒白抱好雕鴞,確認這蠢鳥不會留在竹屋給自己惹事後,衝虞策之道:“走吧,不是要看燈會嗎,晚了就沒意思了。”
夕陽西斜,兩人?頂著昏黃暖陽,沿著小道逐漸遠去。
竹屋裡,遊左瑟瑟蜷縮在角落,雙手緊緊抱著因為雕鴞作亂,不小心發出聲響的鎖鏈,臉上表情頗有大難不死之態。
/
花燈節在大梁是象徵團圓和開放的節日?,在花燈節這日?,未婚男女?會送自己親手製作的花燈表明?心意,一家人?共同?製作出的花燈掛在門?前,則代表祈願秋收時能五穀豐登,來年一帆風順。
夜幕降臨,京城大小街市張燈結綵,熱鬧異常。
馬車緩緩停靠在水岸邊,虞策之先一步跳下馬車,伸手欲接舒白。
舒白瞥了眼他滿懷盛情的擁抱,沒有理會,而?是一手抱著睡眼惺忪的雕鴞,一手藉著他結實有力的胳膊跳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