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衣服。”虞策之懨懨回答,寧可和厭惡的池水呆在一起,也不願意什麼也不穿上岸。
“這?裡又?沒人,誰會看你。”舒白說。
“那也不上去?。”虞策之惡狠狠說。
他顯然?沒有忘記半炷香之前的遭遇,甚至到目前為止,他也沒有想明白舒白是哪裡來的那些奇怪東西,改良過?的玉器捆綁著皮革,竟然?可以別在腰上。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頭驢一樣,稍微有喘息的時機,看押驢的監工就會用武力督促。
虞策之越想越生氣,咬牙道:“我哪裡也不去?。”
舒白挑眉,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看他,“我都幫你把身上洗乾淨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還想怎麼樣?”虞策之如某種會鼓起來的河魚,咬牙切齒反問,“你差點殺了我。”
他的話引得舒白不由自主?牽了下唇角,望著他的目光稍稍和緩了一些。
舒白再次蹲下身,“好了,別鬧了,快上來,我給你帶了衣服。”
虞策之一愣,隨著舒白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她真的從布包裡翻出一件合乎他身形的單衣,至少滿足了蔽體的需求。
“今日你根本早有預謀。”他咬了咬牙。
“你不是早就知道?”舒白展開單衣,“上來,我只說最後一次。”
虞策之看她半晌,他身上蒙汗藥的藥效已經褪去?許多,他當下手臂用力,從池水中一躍而起。
筆直有力的雙腿再次站在土地上,不由微微發顫,然?而腿的主?人是個倔強性子,並沒有在舒白麵前暴露自己的不適。
舒白把衣服扔給他,轉身去?收拾兩人留下的狼藉。
遠處灌木之後,遊左盯著兩人動作,遲疑片刻,選擇後退遠離。
遊左不是愣頭青,他清楚的認知到,皇帝剛剛和那個貌似叫舒白的女人結束了一場溫存。
上頭吩咐下來的命令有兩條,一是探聽舒白是否為皇帝情人, 第二?條則是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抓捕舒白見江音,後一條樓涯甚至叮囑,若有機會,盡力而為即可,切不可強求壞事。
若是按照遊左以往的行事風格,他絕對當做沒有這一條命令。
但他身上還欠著?上次任務的變鞭刑,這次如果不能讓樓涯滿意,回去繼續挨鞭子不說,樓涯很可能會讓他晚吃一天每月都需要服用的藥粒。
錐心刻骨的疼痛半炷香都難以忍受,何況一日?。
遊左費力從?後山斬出一條沒有人走過的路,為的就是能順利將舒白擄走。
遺憾的是剛才顯然不是合適的時機,因為虞策之在這裡,遊左也算江音手下的老人,他對虞策之這個新任掌權者的性格是有幾分認知的,他絕對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上次虞策之已經吃過一次暗衛不在身邊的虧,之後他身邊的暗衛排程會更精密穩妥,即便看似周圍沒人,一旦虞策之這邊出現狀況,潛伏在附近的暗衛會立即出現。
遊左是個十分惜命的人,單體作戰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