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舌頭打結：“領，領證的那種老公？”
姜紀許歪了歪頭：“還有第二種老公？”
小沫張大嘴巴。
姜紀許則繞過她，朝樓上走。
小沫站在原地，好不容易回過神來。
她急忙跟上自家老闆：“姜姐，你之前不是還說自己單身嗎？怎麼突然有老公了？”
小沫像是想起什麼：“他上次來的時候說是你的相親物件！”
“你們這麼快就？！”
現在相親結婚都這麼迅速的嗎？
小沫只覺得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姜紀許抬手輕拍了下她的腦袋：“別想著八卦了，今天的訂單整理出來了嗎？”
“嗯……嗯，有幾家新的，其中一個客戶要求還挺多的，姐你等一下，我去拿過來。”
望著小沫的背影，姜紀許那顆躁動不安的心稍稍平復了一點。
視線瞥到一旁的手機。
她抿抿唇，還是沒忍住拿起來，輸入密碼解鎖。
點開微信。
她的置頂一共有五位聯絡人。
姜父薑母他們，還有陸瀝深。
姜紀許的目光不住地落在男人那顯目的頭像上，而後輕輕點開對話方塊。
她在輸入框裡寫了刪刪了寫，最後咬著唇發呆。
一不留神，男人摻著低笑和不明意味的話就在腦海中迴盪。
他說，夫人英明。
姜紀許已經習慣性忽略陸瀝深對自己的各種稱呼。
英明？
她哪裡英明？
姜紀許忍不住想，是她說他對自己圖謀不軌的話嗎？
她……是猜對了嗎？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掌心的手機就發出一聲震動。
是陸瀝深發來的訊息。
姜紀許忍不住嚥了口唾沫，莫名有種自己的隱秘心事被察覺到的緊張感。
她深吸口氣，才緩緩移開遮擋訊息的手指。
白色的泡泡映入眼簾，黑色的字型悄然躍動著。
陸：【我猜，夫人正在想我。】
姜紀許臉頰一熱。
還是忍不住想，這人到底是怎麼做到把“夫人”“姐姐”這樣的稱呼掛在嘴邊的？
還不等她反應，下一條訊息就發了過來。
陸：【夫人這麼久不回訊息，看來是想我想得入迷了。】
姜紀許：“……”
她敲出三個問號發過去。
然後忍不住發了句：
【你對誰都這樣嗎？】
這麼自戀，她都能想象到聽陸瀝深用這種語氣說話的人會有多想揍人。
手機震動，姜紀許垂眸。
簡單的一句話映入眼簾。
陸：【非也，只有夫人一個。】
明明是在說這種臭屁自戀的態度，姜紀許卻莫名能聽見，自己清晰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
直到看見小沫搬著一沓檔案過來，姜紀許才回過神。
拿起手機給男人發了條訊息。
【要工作了……晚上一起吃飯麼？】
陸：【好。】
陸：【晚上我來接你。】
*
陸瀝深唇角勾著。
聊天框最上方的備註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夫人”。
他將手機放回口袋。
順手拿起旁邊的檔案，鎖好車，走進計算機樓。
大四的教室在六樓。
陸瀝深趕到的時候，還沒開始上課。
候韜久和紀梓謙坐在前排，兩人看見陸瀝深，有些訝異：“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