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李暄說完,又是嘆著氣,“楚卿,你從前很聰明的,自近到底怎麼了,顏臻處處想你死,你還將把柄送去,把脖子奉上嗎?”
“臣……臣知錯。”楚卿屏氣凝神,即使跪著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以後做什麼,必須在告訴朕。”
“是。”楚卿的身子躬得更低了。
視窗敞著,李暄本想扶的,怕被人瞧見,又讓敬豐來扶她。
二人重新坐下。
楚卿望著相府門口,見為官之人皆散了去。
也就一會功夫,不知沈念慈做了什麼。
楚卿定睛看著,第一次覺得沈念慈也是個厲害角色。
“關二孃,你初來乍到連肚子都填不飽,相爺給你銀子幫你尋親,現在你有了落腳處,轉過頭來誣陷相爺,未免太忘恩負義。”
沈念慈端著她的官架子,站門口訓斥起關二孃。
人是她建議顏臻送楚府的,關二孃什麼出身,沈念慈比誰都清楚。
對付這種撒潑軟的不行,就要來硬的。
他身後站著十幾個家丁,個個手裡拿著棍子,把相府堵得嚴實。
“你們要做什麼?別以為人多,我就怕你們,快把我兒子交出來。”關二孃看到來人並不是顏臻,又是扯著大嗓門喊。
“關二孃,你大兒子不在相府。是背後唆使你那人騙了你。”沈念慈沒敢太靠前,怕關二孃撲過來扯壞她衣裳。
這料子可是雲錦的,番邦上貢。
她有幸得到賞賜,拿來做了一套襦裙,今日才穿身上。
知道關二孃是楚卿指使來的,沈念慈為了表現,才替顏臻出頭。
“你可別騙我,我來的時候楚大人親口告訴我,兒子就被關在相府的地牢裡。”
沈念慈冷笑著把路讓開,“若不信,你倒是可以進相府去找,反正到時候你們私闖相府,被那個家丁碰了傷了,也怨不得別人。”
“我以前在宮裡,遇到像你這種無禮的宮女,都會先罰跪再仗責,若還不聽話,就關進暴室,怎麼你也想嚐嚐那滋味。”
關二孃不敢再喊,她擰著眉頭問:“我兒林修真的不在相府?”
“不在。”沈念慈不確定林修在不在,但她為了維護顏臻的名譽,只能這麼說。
為官者,哪怕是丞相,也不得在府中私設牢獄,更不能對未定罪者,或者僕役用重刑。
沈念慈抵死不認,關二孃也有些心虛。
她想著,難道是楚卿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