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豐額頭上被嚇出不少汗。
想著到了殿外,就勸勸楚卿,去相府可是死路,楚卿那麼聰明,肯定有別的路。
殿門拉開。
顏臻的出現,打斷了敬豐未說口的話。
看楚卿走出來,他的臉上掛著得逞的笑。
這一笑,像等待魚兒上鉤的漁夫,讓楚卿哆嗦一下。
她摸著腹部,深深嘆氣。
兒啊,瞧你這欠揍的阿爹,等你出生,可要好好替為娘出這口惡氣。
李暄回眸,正對上顏臻的笑。
他看到顏臻的笑,突生後悔,如果此時棄了楚卿,於他無益,反而便宜了顏臻。
“顏相,林修之死與楚卿無關,朕答應讓楚卿隨你去相府待上幾日,但不可超過十日,更不能嚴刑逼問,她若傷了殘了,朕拿你試問!”
“另外,風滿樓一案交於你查辦,十日內必須有結果。”
李暄定出十日之期,十日是給楚卿的期限,也是給顏臻的。
“臣遵旨!”顏臻離開前,看了一眼楚卿,這才邁著大步,從紫宸殿離開。
楚卿連忙跟上。
此去,他和李暄之前,再無從前的情誼。
二人走後。
李暄喉結滾動,抓了桌上的高足小銀盤,扔到敬豐懷裡。
血紅色的鹿血糕砸在他胸前,成了爛泥一般等物。
“去查查,糕點誰獻的,直接杖斃!”李暄滿腹燥火無處發洩,將桌案上所有奏摺拂於地上。
李暄**三年,後宮沒有一個妃嬪。
那些個想上位的宮女和女官使出渾身解數都未成功。
平時她們唱個曲獻個舞也都算了,今天居然在他的膳食中動手腳。
若不懲處,下次只會更過分!
“聖上,真的要杖斃?”敬豐抬頭看去,想勸又不敢直接張口。
李暄**這幾年,對宮人很是仁慈,也落了個仁君的美名,若對宮人下了殺手,怕是會詬病。
“不行嗎?”
敬豐看到他駭人的目光,握著拂塵跪在地上,“宮人都說,聖上仁慈如觀音灑露,寬厚仁慈,若因此處死宮女,恐怕外面會說些不好聽的。”
李暄聽後,又是拂了拂手,“罷了,仗責二十,別把人打死,一定要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
敬豐檢查完膳食,才明白原來他對楚卿動手,是吃了鹿血的緣故。
不知是哪個不怕死的宮女做的,這二十仗可不輕,遇到身體弱的,直接打死都有可能。
“朕聽說,楚卿前幾日去將軍府送禮被人下毒,去查查誰幹的,然後把人帶來,我的人都敢動,那些人怕是不想活了。”
敬豐沒立刻回答,暗暗猜測李暄的意思。
下毒的是連心月,人就藏在相府,沈念慈為了立功,早已搶在他前面把這事上報。
李暄不可能忘記這事。
此時提起,怕是要正面和顏臻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