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為她定做,滿西京也只有這一款。
月前去千香樓,是她頭次穿女裝戴髮釵,還用這釵刺了顏臻。
事後釵被顏臻撿走,轉而又給她命她查出處。
她拿回府後,就將兩支釵藏在暗格中,平時她的屋子也就流蘇和桂叔來過。
不用想也知道,是流蘇拿走了兩支珠釵奔相府去了。
楚卿走出門外,將桂叔喚到跟前。
“桂叔,我刺殺顏臻的珠釵被流蘇偷了,你命人去京兆府報案。”楚卿像雨打的芭蕉,滿腹不安,懨懨地抬不起頭。
“大人別緊張,好好在府裡想應對之策,旁的我來處理。”桂叔領命出門,直奔風滿樓去。
風滿樓是他們養暗探的地方,不光網路了西京的訊息,就是西京外的也有。
又是五日過去。
桂叔沒找到流蘇,也沒見著柳太醫,只聽說顏臻到京兆府報案,說是柳太醫出了相府人就失蹤了。
再加上楚卿報的案,一共失蹤了二人。
聽大理寺的人說,最近幾日顏臻告假在府,整日留戀青樓夜不歸宿。
建元帝苦勸無果,怕顏臻染上壞病傷了身子,賜了幾個美貌的宮女給他,不過顏臻並沒要,卻是討要了聖上身旁的女官。
楚卿聽到此,又來了精神。
她捏了顆酸梅,舒心的塞進嘴裡。
“哪個女官?”
“尚宮局的沈司言。”
原來是沈念慈,那女人也是李暄的親信。
沈念慈長得美,人也聰明伶俐,幫了楚卿很多事。後來被舉薦當上尚宮局的女官,逐步成為李暄的心腹。
不過這女人野心比她大,想當後宮之主。
聽敬豐說,沈念慈心機極深,只要後宮哪個女人敢魅惑君主,使手段往上爬,都會被沈念慈治得服服帖帖。
李暄身邊沒個妃子,沈念慈功不可沒。
但今年,是李暄登基第三年,無論如何也該大婚了。
她想,沈念慈怕是知道無緣後位,才自願入相府為奸細。
一個清醒又什麼都能豁得出去的女人,最是可怕。
楚卿又問:“顏臻什麼反應?他向來不受拘束,和聖上處處作對,怎麼會主動要這女人。”
桂叔附耳過來,壓著聲音說道:“想必這女人床上功夫厲害,征服了顏臻,聽說二人剛在千香樓見過一面,就被顏臻用一頂軟轎帶回府,掌府中饋,地位堪比主母。”
楚卿面色凝重,心裡煩得慌。
這色胚,府裡已經有無數嬌柔的金絲雀,卻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流蘇還沒下落嗎?”
桂叔怕她吃多酸的牙疼,默默把盤子給收起來,“沒,京兆府的人都出馬了,也沒能找到柳太醫和流蘇,人或許不在了。”
楚卿屏退旁人,只留桂叔在跟前。
她沒空管顏臻的風流韻事,只想找到殺害阿兄的兇手,拿證據彈劾顏臻。
“林修呢,我月前聽人說他在千香樓,也在樓裡找到蛛絲馬跡,怎麼你的人尋了這麼久還沒線索?”
林修曾是相府的家丁,害死兄長之人,找到他就有證據狀告顏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