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來的。
門口拜帖太多,恐怕已經傳到李暄耳中。
她要儘快以證清白,否則下個失蹤的,就該是她了。
堵她的門又如何,她想幹的事,就是天塌也攔不住。
顏臻處處壞她好事,欺負到家門口,她若再當縮頭烏龜,那些同僚還不把她笑死。
“身為一朝丞相,居然流連花街柳巷,我當著百官的面彈劾,聖上不會不治他的罪。”楚卿將官帽戴上,朝著後門走去。
“大人,你別衝動,顏相這事聖上肯定也知道,他沒發話說不定已有決斷。”桂叔為了勸她,差點把嘴皮子磨破。
“我知道怎麼做。”楚卿等不起,肚子也等不起。
若李暄不看摺子,她就口述彈劾,就不信還能堵上她的嘴。
林修她一定要救。
門剛拉開,身影一團黑影籠罩。
一輛鑲金嵌寶的馬車,將後門堵得嚴嚴實實,車身用了昂貴的紫檀木,刻紋中的花草,描金畫銀,金碧輝映,好不氣派。
“楚大人!”車中那人的聲音,幽幽從裡面傳來。
喊魂呢!
好狗不擋道。
楚卿渾身一僵,那感覺彷彿是被人扔進冰窖,從牙關一直涼到心窩。
果然,不是所有娃他爹都能讓孃親歡喜。
顏臻的出現,讓她絲毫感覺不到暖陽的存在。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顏大人不是休沐在府,怎麼今個兒也要上朝。莫非千香樓的姑娘伺候不周。”楚卿話剛出口,把後半句又咽了回去。
朝堂上的對峙,她記憶猶新。
這廝嘴毒心眼小,再得罪估計就不是道歉就能了事的。
況且這裡不是皇宮,沒人替她撐腰。
服軟,一定要服軟。
“食君俸祿,為君分憂,近日西京接連有人失蹤,京兆府那邊查不出端倪,把案子捅到聖上那去。我怕聖上處理不當,特來分憂。”顏臻看到她,挑起簾子等她上馬車。
呸,明明是添堵!
楚卿確定束胸裹得夠緊,才咬著後槽牙踩上腳凳。
娃啊,你可要爭點氣,別讓為娘再吐。
“大人且慢……”桂叔送她上車前,突然得了訊息,把楚卿拉到一旁說話。
楚卿往旁走了幾步,警惕地望著馬車,怕顏臻偷聽。
“怎麼了?”
“林修被顏相抓走,你行事要萬分小心,能忍則忍。”
楚卿愣住,沒想到自己還是遲了一步。
為找出殺害阿兄的兇手,她和桂叔努力兩年多,臨到這個關口,卻被顏臻橫插一腳。
她煩躁地上了馬車,滿身戾氣。
顏臻的這輛馬車十分寬敞精美,裡面不僅有小型的書架,用膳的檀木桌,就連腳下的毯子,也是尋常人買不到的盤金銀絲毯。
如此奢華程度讓楚卿目不暇接。
顏臻明顯感覺到,她在生氣。
側目見她鼓著腮,攥著粉白的拳頭,正偷偷瞪他。
“誰惹楚大人生氣了,這麼大的火氣。”顏臻明知故問,面上掛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