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
他疑惑地眨了下眼睛，問道：“就算是實話也不能嗎？”
顯然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結對她很不利，璐璐換上一副關切的神情：“洛洛昨晚是不是沒睡好，你現在看起來像隨時會暈倒，真讓人擔心。”
“嗯，是沒睡好。”洛裡任由她將話題轉移，“你說的對。”
“那……”
洛裡忽然站起身，到她身旁坐下，原本還有寬敞的馬車瞬間變得擁擠。
璐璐不解地看著他，直到他不語地湊近，又湊近…
她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幹什麼？”
洛裡不答，只是凝視著她的眼睛，繼續湊近，直到璐璐的後背撞上車窗，他才輕笑著停下。
“提前暈倒？這樣就不是隨時了。”
說完這句開玩笑似的話，他微低著頭，緩慢地靠在了璐璐肩上。
“可是這是能提前的嗎？”璐璐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她不知道該不該伸手，該不該抱他。
“記得叫醒我。”
洛裡的聲音小得像是呢喃，頸部的面板因為他呼吸間噴灑下來的熱氣開始發癢。
璐璐試著將他的腦袋移開了一些：“什麼時候？”
“天黑之前。”
“……那樣我的肩膀會報廢吧。”
沒有回應，他好像真的暈了過去。
正當璐璐猶豫間，馬車忽然一個急拐彎，她已經能預見肩上的腦袋磕到地面的場景，雖然那是一個不錯的歸宿，但……心軟的璐璐伸手按住了他下墜的身體。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抱著的是一個少年，而不是一個小孩，顯然這是不太合適的，她動作輕慢地將人扶到一旁躺下，這樣對大家和肩膀都好。
不用再為身上掛了個人而惴惴不安的璐璐掀開厚重的車簾，欣賞了會窗外的風景，直到察覺冷意她才縮回來，開啟隨身攜帶的點心盒子，還有奶茶…假如不是知道之後要發生的事，還真像一場愜意的旅行。
……
馬車在寬闊平坦的道路疾馳，天空一點點褪去灰暗，變得明亮。
氤氳的氣霧在車內緩緩升起，甜膩的奶茶香瀰漫空中，忽然一道目光劃過平靜的空氣。
“你才睡了三個小時，不用著急醒來。”
璐璐轉過頭，見已經坐起身的少年視線似乎定格在了那個浮在半空的沸騰的坩堝上，又問道，“要喝奶茶嗎？”
他愣怔了片刻，反應過來她拿坩堝做了什麼後，又笑著搖了搖頭。
“搖頭是什麼意思？是不睡了，還是不喝奶茶？”璐璐接過一杯熱奶茶，捧在手心，等待稍微冷卻的同時順便暖手。
“都不要。”
聞言，璐璐歪頭打量了他一陣，眉頭微皺，但沒講話。
洛裡被她看得有些奇怪，問道：“怎麼了？”
“你看起來，氣色不太好，真的不考慮喝杯奶茶嗎？”語氣帶著幾分擔憂。
“那喝一杯？”
見他答應，璐璐緊鎖的眉慢慢鬆開，笑著將手中的奶茶遞了過去：“嗯，那你趁熱喝吧。”
有了第一鍋的經驗，她在第二鍋奶茶里加入了超標的糖分，這次一定會喝好的，一定會！
在璐璐關切的注視下，他垂下眸，慢慢品嚐了一口味道。
“怎，怎麼樣？”
洛裡抬頭道：“還行。”
這真是一個模糊的形容，璐璐嘗試引導他說得更具體一些：“口感如何？甜度怎麼樣？會太淡嗎？還需要加點什麼嗎？”
洛裡頓了下，抬眼看她：“為什麼不自己試試呢？親身體會才是最準確的。”
璐璐：“有時候收集別人的評價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