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詭是個財迷。
從他那瞪大的眼睛就可以看出來。
“行,看我的。”惡詭專注於踢倒石頭房子不知道多少年,腿腳功夫估計也早已經出神入化了。
不過穩妥起見他還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工作,然後抬腳,照著一摞一摞堆起來的銅錢塔一腳踹了過去。
然後惡詭一聲慘叫,捂著紅腫的腳丫,單腳蹦了很長時間,然後瞪著怨龍怒道:“你怎麼騙我?”
怨龍卻比這惡詭還要更加憤怒:“你說什麼,明明是你不行,踢不倒這些銅錢,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呢。要是這麼容易讓你踢倒了,那還打什麼賭,直接送給你不就完了嗎?”
怨龍一邊說著一邊又吐出許多銅錢:“這次我再加一批,咱們再來一次?”
“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整出什麼妖蛾子。”惡詭一邊著一邊做著準備工作。
怨龍擺完了之後,卻拿手捂住:“接下來咱們再打一次賭,這次你要是輸了,讓我領走一個人。”
這一次怨龍答應得更快,輸得也更慘。
他的一條腿似乎都要廢掉了,黑色的血不停地流著,怨龍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接下來你要履行承諾了。”
不得不說,惡詭雖然貪,但是還是很講信用的,他照著我們拿出來的王小橙的畫像,一瘸一拐地去找人了,找了一會兒,還真就把她丟掉的魂給找了回來,帶到我們的身邊。
怨龍眉頭一挑,哈哈一笑:“還真能找得到,這樣吧,人我就領走了。”
惡詭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也是願賭服輸,就在我們帶著王小橙的魂打算離開的時候,怨龍卻是將手中所有的銅錢全都塞給了惡詭:“一點小小意思,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惡詭喜出望外:“你是個懂事的,這樣吧,我這裡還有一塊令牌,可以保證你們回程無礙。”
怨龍接過令牌,對著惡詭拱了拱手,帶著我們快速離開。
回來的路上,我們憑著這塊令牌,打發了好幾波管盤查我們的詭差。
一路上我一直在琢磨,越琢磨越覺得後怕,要不是怨龍最後把銅錢都送給那惡詭,這傢伙也不可能拿出令牌,而這令牌的確幫了我們大忙了,特別是有幾波詭差,他們根本不接受收買,若不是那塊令牌,也許我們真就回不來了。
怨龍彷彿猜透了我的心思一般說道:“小子你學著點吧,出馬不是打打殺打,出馬就是人情世故。”
正說著,突然聽到遠處似乎有雞叫之聲,我和怨龍加快了腳步,抬著王小橙的遊魂往雞叫的方向跑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在那塔的地下室之中,懷裡還抱著一隻有點蔫的公母雞,再一看頭頂的蠟燭也差點燒沒了。
若是我們再晚一點回來,估計就再也回不來了。
見我醒過來,小蝶連忙過來無比關切地問道:“相公,你終於回來了,怎麼樣,成功了嗎?”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幸不辱命。”
小蝶露出無比崇拜的目光:“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的。”
說著她扶著我起身。
我來到了師爺的面前,師爺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下次你可得抓緊點時間,要不是我及時讓這公母雞發出啼叫,估計你就永遠回不來了。”
我剛才還想在師爺面前顯擺一番的心情,立刻就是煙消雲散,有點失落。
漂亮師奶責怪地瞪了一眼師爺,遞給我一塊毛巾:“先擦擦汗,一會兒咱們去慕詠梅家去看看王小橙的情況。”
……
王小橙醒過來了,只不過她的眼睛還充滿了迷茫,眼睛直勾勾地往天空之上望去。
我們見到她的時候,慕詠梅就守在她的床前,正在給她講一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