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僧既然敢來東北立棍兒,肯定也有兩下子的,見蟾姐一口唾沫吐過來,他竟然張口接下。
我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這也是個狼滅,比狠人還要多好多點。
估計這傢伙在南洋玩降頭之類的,也是百毒不侵的那種。所以他才這麼自信,能接蟾姐一口仙唾。
怪僧咂摸著嘴巴,似乎在回味,突然臉色一變,伸手捂住嗓子,彷彿立刻就要窒息一般:“這是什麼毒?”
“這是本仙使用的排名在十名開外的毒,它還不配有名字。就像你這等手段,不配在大夏的地面上留下任何名姓。”
怪僧難受無比,瘋狂地刨著自己的脖子,似乎想讓自己的咽喉開一個孔好好透透氣。
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他把自己的脖子抓得血肉模糊,卻遲遲不能斷氣。
他的眼珠子都突出來了,恨恨地指著蟾姐:“我若是死了,你們別想找到詭種之母,會有源源不斷的詭種誕生出來,替我報復你們的。”
“哼,死都死了,還那麼多話,”蟾姐不屑地看了一眼怪僧,雙手一拍,“倒。”
怪僧應聲倒下,然後身體之上泛起一個個水泡,水泡讓他面目全非,最後化成一灘血水。
目睹了這一幕,在座的許多人把自己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尤其是小胖,其實小胖倒也沒有什麼潔癖,但是這大活人變成一灘血水的過程一般人都承受不了。
蟾姐倒是很平淡,轉頭對已經吐無可吐的小胖說道:“你讓你的仙家搜搜,還有沒有實力稍強一點的南洋降頭師。”
小胖強撐著,請了蝙蝠仙上身,掃了一遍這暹羅餐館,雖然沒有找到什麼厲害的南洋降頭師,倒是在後廚找到了許多噁心的血肉,這些血肉都是一張張長在瘤子上的臉,而且這些臉上都有神情。
有些是哭臉,有些是愁臉,有些是笑臉,也有一些是怒臉。
這些臉長在瘤子上,顯得詭異無比,再配合著它們陰森的表情,讓人一看就毛骨悚然。
小胖看著這些血肉問道:“這些都是詭種嗎?”
蟾姐點頭:“沒錯,這些東西被包進餃子裡,給那些病急亂投醫的人吃,人吃下去之後一時間也不會發作,只有降頭師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或者詭種吸收到了足夠的死氣,這身體裡的詭種才會發作。”
“所以腫瘤醫院裡的那個傢伙,並不是畸胎瘤,而是被下了詭種?我調查過他,他的職業是屠夫,估計每天接觸了太多的死氣,詭種孵化了,破體而出了,才變成所謂的詭刀醫生吧?”小胖很聰明,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只有這個可能,若不是這個意外,咱們也碰不上這一場大功德。蝙蝠小子,打起精神來,這潑天的功德,咱們必須吞下。”
“是,大仙您說得對,只不過,這些怪肉要怎麼處理?”
小胖的問題倒是讓蟾姐也感覺有點為難,雖然說這些怪肉都能被蟾姐吐口水毒死,但是這樣做就無異於高射炮打蚊子,相當不划算。
可是普通的辦法,很難消除這些詭種,哪怕用開水燙,用絞肉機給打碎了,這些詭種還是會生長起來,哪怕被吃進人的肚子裡,也不會被消化。
“要不然我來吧。”我跟蟾姐請示道。
“你?你能解決這些詭種?”蟾姐有點不太相信。
“我試試看,蟾姐你伸手摸一摸這些怪肉。”
蟾姐依言,伸出手去撫過一張張怪臉,這怪臉被我一碰到,立刻慢慢蒼老萎縮,到最後直接消失了。
蟾姐見到這一幕,似乎也感覺到有點不可思議:“我怎麼感覺身體裡怨氣充盈,你可以吸收怨氣?看來你身體裡的那條怨龍,對你的幫助挺大啊。”
其實我一直希望他們發現不了怨龍的存在,可是這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