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
人的精氣神若是散了，無論你問什麼，他們都會知無不言。
這會兒張院長就是如此，再也不顧什麼常家六家的，將自己做過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這張院長原本跟常家並沒有多少關係，他只是一個堂上有常家仙的普通出馬弟子，混得不怎麼樣，只能靠在精神病院給人看一些實病來勉強餬口。
在一次出馬看病的過程當中他碰到了自己的伯樂，常家頗有聲望的一位族老。張院長成功抓住了機會，靠著拍這位族老的馬屁，進入了常家，常家也對他不薄，剛加入就讓他負責建立了這麼一個療養院。
這個療養院專門收一些非富即貴人家的病人，想進到這裡來，要麼憑關係，要麼就得花大錢，而他們這些病人進來之後，都要接受一個切除腦葉的手術，這個手術的目的就是將他們變成白痴，然後請一些願意附身的仙家落竅。
相當於這個療養院，其實就是常家仙的馬場，常家仙可以在這裡挑選自己中意的馬。
除此之外，療養院也會務色一些漂亮的小姑娘，這些小姑娘有些是真的有病，有些乾脆是被當成有病送進來的，她們的作用不言而喻。
其中貓姑娘白養活，就是這麼被送進來的。而張院長身上的常家仙，就特別喜歡這個白養活。
本以為白養活年紀小很容易欺騙，可是想不到這姑娘性子極野，寧死不從，竟然一頭撞死在張院長的屋裡，為了掩蓋自己的罪狀，張院長將她的屍體扔進了蘆葦蕩。
然後又假模假式地請了兩個一看就是外行的傢伙來尋找，卻不想他請的人不但不外行，而且還是業內專家，他想隱瞞的事情不但沒有隱瞞成功，反倒是被揭露得乾乾淨淨。
“常家佈局這麼一個療養院，這是為常家的那些仙家提供了多少的弟馬呢？”
“這個就不好統計了，雖然我也是常家的人，但是隻是常家的外圍，真正核心的機密，我是不配知道的……”
“可是這個療養院不是你開的嗎,你怎麼可能沒有資料，不知道到底多少人被附身？”
“大仙，你見沒見過兩個人騎一匹馬的情況？或者一個人有兩匹馬的情況，常家就是在做這種實驗，而且也不僅僅是這種實驗，包括養陰蛇，養蛇女，這一代常家家主不知道從哪裡弄來很多的技術，這些技術都需要很多的實驗體，所以才會有這麼一個療養院的存在。”
張院長這麼一說我倒是理解了：“因此說白了你就是一個看門的，保安隊長的角色唄？那你在這療養院裡，藏了什麼好東西？還不都給我貢獻出來？”
……
“大仙，寶貝全都在這裡了，請您過目吧。”
張院長很是得意地向我展示了他的寶貝收藏。
當我看到這滿滿一衣帽間的女裝的時候，我的眼珠子都看得瞪出來了。
“就這，這就是你收藏的好東西？這就是你說的寶貝？”
“大仙，這些可是相當值錢的，這件衣服叫做洛裙，是我託人從倭島秋葉原買的，一件就得好幾萬呢，還有這件，這件是我最喜歡的，需要十萬塊，當時錢不夠，我還特意找別人搗的短……”
他說得頭頭是道。
我聽得如墜五里霧。
到最後實在聽不下去了，一巴掌讓他直接就閉嘴了。
快速離開了這個衣帽間，因為我擔心蟾姐看見了，我就不得不穿這些裙子了。
可是我走得還是有點太慢了。
因此蟾姐的聲音已經在我的腦海裡響起了：“弟馬，且慢，我看這些裙子倒也不錯的，全都給我打包帶走吧。若是能帶走這些東西，以後我一個月免費落竅，不提其他要求。”
“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