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綏上前一步走到曹嬤嬤的面前。
伸出細白小手,輕輕放在了曹嬤嬤的頭上,下一刻,便把那隻白玉簪子給摘了下來。
曹嬤嬤心中一慌,急忙去摸頭髮。
“曹嬤嬤,本夫人賞賜你的這根簪子如何?”
“戴著舒服麼?”
這一幕讓在場之人連呼吸都似乎忘記了。
曹嬤嬤更是連連往後退了兩步。
下一刻,竟是直接跪在了她的面前。
咚!
“夫人!奴婢該死!”
老婦人見此,頓時詫異的瞪大了雙眼。
“曹嬤嬤你在做什麼!”
自己的奴才給別人磕頭,這不是掉了她的臉麼!
便是那沈辰羽一時間也詫異的看向曹嬤嬤,最後眼神略有忌憚的看向了沈時綏。
但對於眼前這一出鬧劇,沈時綏卻神色淡然,甚至從始至終嘴角都勾著笑容。
“該死?”
沈時綏輕呵一聲,捏著白玉簪的手指一鬆。
咔嚓——
那上好的白玉簪便掉在地上,摔成了幾節兒。
曹嬤嬤的心都在疼著!
便是老婦人見此,那也是疼的呼吸都停頓了一瞬。
隨即而來的,便是狂風暴雨般的憤怒!
“沈氏!你這是要做什麼!你莫不是要反了天去不成!”
越說越是生氣,下一刻老夫人的身子竟然往後踉蹌了兩下,瞧著就好似是被氣得不輕一般!
沈辰羽急忙上前。
“老夫人!老夫人您可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呀!”話落,又看向了沈時綏,那目光中更多的卻是譴責。“姐姐!您怎麼能這麼氣老夫人呢?聽聞侯府侯爺不在,您可是更好加倍孝順老夫人的呀!”
“姐姐,你快點過來給老夫人磕頭認錯,相信老夫人仁善,一定會原諒你的!”
沈辰羽一邊說一邊給老夫人順著氣兒,瞧著那副模樣就好似是真的為她著想一般。
而老夫人也適時的哼哼著,還真是有一副被氣狠了的模樣。
曹嬤嬤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說,只能這麼安安靜靜的跪在那兒聽著。
沈時綏眸色清冷中又帶著一絲嘲弄的笑看向沈辰羽。
“你,又是用什麼資格來指揮本夫人的?”
沈辰羽眼神一慌。
“姐姐您誤會了!我沒有……”
“字字句句都說著為了本夫人好,但字字句句卻均是讓本夫人下跪磕頭,把臉面踩在你的腳底下任你蹂躪,沈辰羽,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你不過是個打秋風的窮親戚,而不是永安侯府的貴客。
她的話雖然未曾說完,但卻也足以說得清楚明白。
沈辰羽竟然一個字都說不上來。
“沈氏你放肆!”
老夫人見此,頓時氣的更是惱火!
這賤人竟然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讓自己下不來臺!
別看她這一番話說的是沈辰羽,但無疑也是惹怒了老夫人!
她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看向沈時綏的眼神也充滿了怒意!
“你今日跑到我這鶴春堂來,莫不是就是為了打我這個老太婆的臉麼!”
隨即,老夫人便又開始了哭哭啼啼,說著兒子不在家她被欺負的種種辛酸。
可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沈辰羽也好似是極心疼老夫人一般,看向沈時綏的眼神也充滿了堅定。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老夫人一個人拉扯著整個侯府本就不易了,你卻要如此的傷老夫人心,姐姐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雖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