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李銘晟見此,心中越發慌亂。
他可以篤定自己的計劃絕對萬無一失,但如果萬一呢?
若真是有了那萬中之一,那她可就徹底的完蛋了啊!
思及此,李銘晟眼神死死的盯著沈時綏。
妄圖想要讓沈時綏看過來,他再用眼神脅迫沈時綏!
可從頭到尾,直到門外有腳步聲一點點走近,那沈氏都未曾看他一眼!
砰!
跪地的聲音響亮。
李銘晟急忙轉身,當瞧見來人的時候,那李銘晟臉色鉅變!
沈時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季晏禮挑眉,更是看的來勁兒了。
“下首何人。”
綏陽帝也很感興趣,但他身為帝王得剋制著自己,所以看起來倒是最為淡漠的一個。
下首跪著的人這會兒都已經渾身顫抖的不會說話了,他一個小小地痞,祖墳著了才能有幸見到當今天子啊!
怎麼可能會不恐慌?
尤其是他做的那些事兒,這更是讓他害怕了。
沈時綏在這時卻開口了。
“回稟陛下,此人……若是按照永安侯的說法,便是妾身的姘頭。”
隨著沈時綏的一番話落下,頓時場面便更是詭異。
季晏禮眸色微沉,看向那地痞的眼神泛著冷意。
而李銘晟卻慌的好似不會說話了一般。
就連綏陽帝,也是被沈時綏這話給說的一時間也沉默了。
沈時綏卻不管那些。
命都快要被人給算計沒了,她還在乎名聲?
今日這一戰,她不把李銘晟給薅下來,都對不起自己這八年傻瓜式的付出!都對不起她重生一次!
沈時綏繼續。
“陛下,此人便是當日在巷口堵著臣婦的其中一人,至於其餘人則是都被永安侯給一劍刺死了,他之所以還活著……是當日臣婦手下留情,留了他一命。”
太醫們聞言急忙看去,果然瞧見了此人臉色煞白,而脖子上還纏著白布。
白布上似還有著血跡在暈染開來。
李銘晟聽了這話後,頓時驚慌大喊。
“不可能!那幾人不都是死了麼!”
他下手自然是奔著讓人死去的,而沈時綏殺的那人……他也記得那人渾身是血早沒了聲息啊!
沈時綏聞言卻低低一笑。
“永安侯這麼肯定麼?若不是我察覺蹊蹺,手下留情,那這逆天大謊般的黑鍋,豈不是要背一輩子?”
說完,她不管李銘晟白了又白的臉色,復而看向那地痞。
“說吧,在當今陛下面前,最好不要說謊。”
其餘的話,她不需要多說,有皇帝在上首坐著,便是最大的壓迫,這地痞再有十個膽子,卻也不敢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