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阿公驚訝問,“出了什麼事?”
“你那秧田裡忽然下雨了,會不會是什麼邪祟在搗蛋?”商五阿婆瞪大雙眼。
“老婆子,你胡說什麼呢?這明明是祥瑞!”商五阿公神色不滿。
“蘭寶兒就是個災星,她到哪裡哪裡出古怪,八成是她的問題。”商五阿婆依舊念念叨叨。
“五阿婆,不許你這麼說蘭寶兒,蘭寶兒明明是福娃娃!”跟著來的商安平,立刻憤怒起來。
“你們怎麼老是跟個孩子過不去?這天要下雨,地要乾旱,關她一個孩子什麼事?老五家的,你是越老越糊塗了。”商大阿公臉色不悅,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商安平也哼了一聲,跟著離開了這裡。
商五阿公發現大哥生氣了,忙高聲說,“大哥,我們沒有說蘭寶兒的意思,你別往心裡去。”
商大阿公沒回頭,揹著手往前走。
“你個死老頭子,胳膊肘子怎麼朝外拐了?”商五阿婆不滿地橫了眼自家老頭子。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心裡嫉妒老大家才這麼說。當初你嫌棄蘭寶兒,攛掇著六柱將那孩子攆走,現在又看到蘭寶兒給大房帶來了福氣,你心裡又不忿了,是不是?”商五阿公直話直說。
心裡想法被看穿,但商五阿婆才不肯承認,“我才不羨慕!你胡說什麼呀?”她氣呼呼將水桶放上板車,“幹活了!又耽誤半天功夫。”
她回頭看了眼大房家的水田,心裡那個羨慕啊,為什麼她家的秧田上不會下雨呢?
-
商大阿公和商安平回了家。
已經起了床的蘭寶兒,正坐在桌旁吃著早點。
她碗裡盛了半碗湯麵,裡頭還臥了個荷包蛋。
坐在她對面的是商安順和商安和,但哥倆的碗裡卻沒有雞蛋,不過,他們飯量大,商大阿婆給他們裝了滿滿一碗麵。
看到商大阿公和商安平回來了,蘭寶兒笑眯眯朝他們招手,“大阿公,安平哥,吃麵面了。”
商大阿公笑著點頭,“好好好,吃麵面。”他走過來摸摸蘭寶兒的頭,“蘭寶兒,你怎麼知道咱們家秧田會有水啊?”
蘭寶兒眨著眼,不能說出姨姨們呢。
她按著劉佳和秦薇薇的交待,鸚鵡學舌說,“我做夢夢到的。”
商大阿公笑起來,“哈哈哈,我們家蘭寶兒果然是福寶寶,能預知未來之事。”
-
乾旱一直持續著。
別家依舊要隔上幾天從較遠的地方運水到秧田裡,有那田地多的,比如商家五房,兩個兒子家各有十畝水田,一到澆灌的日子幾乎是日夜不停地運水澆灌。
但商大阿公家的秧田裡,卻始終有水。
商大阿公每日只帶孫子們前來繞著秧田看一看,拔一拔雜草,便轉身離開。
他們的悠閒引得不少人家嫉妒。
想偷商大阿公家秧田裡的水,可那水總是恰到好處的剛剛夠,只勉強淹沒秧苗根而已,用手都掬不起一捧水來。
-
稻穀還要五個月才能收割,土豆還要兩個月才能吃得上。
家裡沒有存糧,商大阿公只能買糧食。
但買糧食需要錢。
缺錢的商大阿公便多抄些經文賣,再便是安排三個孫子挖草藥。
可商安平哥仨認識的草藥不多,每次挖草藥,都是走到哪裡挖到哪裡,只挖些常見的草藥,比如益母草板藍根車前草那些,草藥太平常了,價錢就不高。
益母草和車前草曬乾了也才十文一斤,板藍根價錢高些,也才十八文一斤。
一簍子益母草曬乾也只能賣上一二文。
但村裡人挖草藥,總能挖到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