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重歸平靜,虞餅記著上次兩個小孩在家遭遇危險,將範不著給她的符陣貼在了家周圍。
樹梢上掛一個,土地裡埋一個,四面角落都蓋上一個,最後再將保護罩符紙交給兩個小孩子。
二人對薄薄的一張紙很好奇,翻來覆去看。
知珩認真讀出上面三個大字:“保護符。”
知宜聽著腦中醫仙師傅的解釋,眼中迸發出大大的光亮:“好耶,是撕開就可以用嗎,姑姑。”
虞餅還沒回話呢,就聽到“撕拉”一聲,一個白色靈力醞釀而生的圓形罩子就蓋在了女娃身上,穩穩當當。
“哇——”
兩個孩子不約而同發出驚歎。
虞餅有些肉痛,一張符紙就代表著幾十靈石,小康家庭可經不起這麼倒騰。
叮囑孩子們遇到危險再撕,心裡搖擺不放心手上又塞了幾十張。
孩子的安危等於她的安危,保護孩子就等於保護她的未來!
將符紙貼滿家附近後,虞餅終於解決了後顧之憂,她便大刀闊斧地開始操辦芊芸坊。
和範不著交易達成,對方只要了個相對角落的地段,似乎完全不在意地這裡被籠罩的大片陰影。
“這是為什麼?”一同看店面時,虞餅詢問他。
“下水溝老鼠就算走出了下水溝,但還是避著陽光生存的不是嗎?”
伴隨詭異的回答內容,黑紅色捲髮的邪魅男子妖嬈地後揚了下頭,柔順的長髮在空中蕩了個圈,很是騷包。
虞餅無語地瞥過眼沒有回話。
靠著司馬伕妻陶藝館的分紅收入和天元宗裡賣餅攢下的錢,她在芊芸坊挑中最熱鬧街道的店面,找了個負責人按照她所需的風格設計裝修後,便安心地先當甩手掌櫃了。
比起自家店的試營業和開張階段,虞餅此時更擔心過幾日去參觀天元宗的事。
再次叮囑孩子們聽話不亂跑的事宜後,三人在約定好日子的白天,一同踏上了通往宗門的千層臺階。
知宜走到一半便有些氣喘呼呼,但仍然堅持沒有停下,直到最後小臉漲得通紅邁過最後道石階,這才同意讓虞餅抱抱。
“姑姑和哥哥都可以做到,我也可以!”
虞餅望向已經升至最高點的太陽,覺得中午的陽光格外刺眼燥熱,抹抹額頭並不存在的汗珠:“宜宜,其實你不用和姑姑比較的,姑姑是大人,宜宜可還是小孩子哦!”
“那為什麼哥哥可以?”知宜望向地上走完千層石階臉不紅心不跳的哥哥。
對哦,珩珩為啥能做到?
虞餅也好奇地望過去。
兩道目光齊刷刷落在了頭頂,知珩頓時壓力很大:“我天天在樹下練習馬步。”
絕對不是系統提升了他的修為,從煉氣一層變為煉氣二層了!
“我也要天天練。”
知宜趴在姑姑肩膀上如是說道,她鼓起嘴,在心中下定決心。
三人一起走向煉丹堂,如司馬蘇木所說,一路上並未有什麼人,就算有路過的弟子,也都在忙於自己的事,沒有朝他們投以異樣的目光。
果然,這個世界還是沒有那麼多觀眾的。
虞餅收起心中的擔憂,她帶著孩子們穿過竹林,見到了在堂門口等候已久的司馬蘇木。
兩個小豆丁蹦蹦跳跳脆生生打了個招呼,青年眉眼彎起,牽起他們的手,開始走入堂內介紹起煉丹堂的各處設施。
最前面的是講堂,東區的是種植草藥的田地,南邊則是煉丹爐集中區域。
煉丹堂的弟子比起其他堂的弟子雖然少上很多,但此時正值正午,在外走廊上停留的還是有不少人的。
不少人面色驚異地掃過一行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