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虞餅並未將這些話放在心裡。
她打心底認為,有關原主的愛恨情仇都已經是舊事了,世界這麼大,原主進入玄月池直到現在都無事發生,相信下半輩子也會如此。
她會是萬千穿書中最幸運的小女孩,將兩個孩子平安帶大,然後平靜地過完一生。
這個想法貫穿虞餅始終,直至後幾日,她被傳話到天元宗,負責武式會的長老和她說,有人想要見見拔出玄冥劍的孩子。
“誰?”虞餅警惕起來。
“是定禪教前來的僧人,”似是擔心她不瞭解,長老笑呵呵撫著鬍子,開始給她科普定禪教的源遠流長,緊接著補充,“他們說,命數因這拔出的劍產生了變化,要來看看創造變數的人。”
創造變數的人?
虞餅的五官神情險些沒繃住。
果然劇情被她打亂了吧!
腦中在一片混亂中,再次抓住另外一個重點:定禪教僧人。
這不是小說男主所在的派系嗎?!
小說作者曾描述知宜長得像男主、知珩長得像女主,即便如此,帶罪人孩子“舞臉”也太危險了吧。
且不說沒有被發現,若是被發現,劇情直接二倍速快進,她保護不住孩子,百分百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帶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以拒絕嗎?”虞餅搓搓手,友好商量。
“拒絕?你有什麼理由拒絕?”在長老看來,受到定禪教僧人指點是萬分難得且榮幸的事,他莫名,鄭重思索後還是回答,“教中僧人對命數算盤這些萬分看重,自然是希望姑娘你帶孩子前去。”
說得算委婉了。
虞餅沒有把握在拒絕後對面不會再出手,甚至先斬後奏。
可她又怕帶孩子去被認出,細細思索下,一個想法在心中醞釀。
當機立斷去買了材料。
——
武式會開幕在即,天元宗內人聲嚷嚷,除卻宗內弟子,還有其他從五湖四海之地趕來的修士。
宗內張燈結綵,連線山腳的石階上掛著橙黃紙燈,上面垂下各色紙帶,指引上山修士的道路。
虞餅帶著兩個孩子走上宗門,同在宗門口的司馬蘇木會面。
司馬蘇木盯著眼前的畫面,下意識揉了下眼睛。
確認沒有看錯,他沉默片刻抬起手指:“小餅你……這是在做什麼?”
眼前的女子笑意盈盈,依舊是溫和眯眯眼的模樣,可臉上被塗抹了眾多色彩墨水,將原本傾城的五官遮掩。
兩個孩子的裝造也和從前大不相同。
女孩臉上用彩色墨汁畫上了小蝴蝶和小花朵,蝴蝶在額頭綻開翅膀,而左右兩邊側臉上各有隻蝴蝶,好看又靈動,配合上她的笑容,整張臉更顯明豔。
從前垂直的裙襬在此時鼓起,如同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般,很是亮眼漂亮。
男孩臉上也沒有意外,白色小長衫和臉上如鬼畫符般的黑色墨汁形成對比。
“蘇木哥哥!這是姑姑特地給我們化的妝,可好看啦!我臉上的是蝴蝶,哥哥的是面具哦,”知宜鄭重其事,自從從家中穿出姑姑特製的“蓬蓬裙”,她邊說話邊要跳躍晃動下裙子,“蘇木哥哥,你要不要試試?”
試試就逝世。
司馬蘇木覺得新奇,但為了面子,還是搖搖頭拒絕。
見兩個孩子蹦蹦跳跳往前走,他靠近後方的女子詢問,語氣困惑:
“我聽長老說在武式會開幕前,你要先帶著孩子去定禪教僧人那邊,為何這副打扮?”
雖然不涉及禮數問題,但也太奇怪了。
“今天開幕會,我想著反正有很多能人異士來,這點小小的打扮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