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桐木還沉靜在噩夢中時,下刻,眼前頭頂上的天花板就因為巨大的靈力掀動被吹翻倒。
剎那,原本溫暖平和的室內陡然變成了個露天陽臺,冰寒的風鼓鼓吹來,讓原本暈眩糊塗的腦子都吹醒了,床鋪上的男子因寒冷顫抖,瞳孔卻睜大,不可置信地望著袒露在眼前的漫天星辰。
“哇,今天的月亮好圓!”
靈力攪動的狂風中,知宜梳得整整齊齊的辮子早就凌亂不堪,而小姑娘的眼睛閃亮亮,誇讚起下月光好美。
虞桐木:重點是這個嗎!
“把你的靈器都拿出來,我們要去幫孃親。”
即便在動亂中,知珩不同知宜叫“姑姑”早早招供,他依舊維持著先前說好的人設,喊著姑姑“孃親”。
虞桐木本就重傷剛醒,渾身骨頭痛得難受,又被冷風吹著腦殼昏沉,此時又是柄閃著光亮的大寶劍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再定睛一瞧,劍身上還刻著“玄冥”二字。
他一愣,又眨眨眼角,終於確定沒有看錯。
聯想到先前天元宗神劍被拔出時,感受到的小白蓮氣息,在此時終於對上了前因後果。
“是的!或者你現在爬起來幫她們!”知宜也回神到正經事上,她低頭撐腰,蹙著眉頭努力扮出凶神惡煞的模樣。
脖頸中傳來冰涼的劍鋒,虞桐木手腳無力,堂堂瀛洲虞家少主,第一次被兩個小屁孩頂著劍威脅,他嘴唇顫抖:
“她……她們?”
“池阿姨也在戰鬥哦,你為什麼要拖他們後腿?”
知宜正板著臉好好規勸時,並未發現幾人的討論聲因四面鏤空的房室,早已傳到了院落中,讓無極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自知大勢已去,如今身在天元宗內被找到是早晚的事,即便在院中打敗殺死虞餅也沒有意義,需要抓住兩個孩子才能有機會全身而退。
見眼前兩個築基實力的女子朝自己合力攻來,他冷哼聲並未將攻擊放在眼裡,直接扭頭揮出狠戾的一掌,靈力所過之處,空氣都隨之抖動劈開,直指屋中的三人!
“夫君!”池小草神情驚愕,抬手想阻止,可根本趕不上。
瞬間,一支白色的蓮花玉簪被扔出橫列在了三人面前,因抵擋住了攻擊應聲斷裂,虞餅眸光徹底劃過殺意,正要再次奮力而上,一道身影擋在了二者中間。
“小餅,先前瞞著你確實是我不對,不過作為補償,我將這煩人的蒼蠅抓住,如何?”
月光下,綠袍青年眉眼帶著愧疚和無奈,他側眸垂下,皎潔的月光撇過一角將稜角分明的五官映襯地更加英俊出塵,而聲音包含心疼和寵溺,宛如真在看自己鬧著脾氣的夫人。
“蘇木哥哥!”知宜開心地笑起來。
“爹爹!”知珩也喚了聲。
危險轉瞬即逝,虞桐木根本沒有察覺兩個小孩說出的不同稱呼,他死死地盯著木板上碎成一半的簪子,回想起在那年生辰宴上,他親手將這簪子別在小白蓮頭上時,對方展露的笑顏。
小蓮果然沒有失憶!還是在乎他的!
虞桐木這邊正欣慰,池小草則瞪大眼睛看著陡然間“文武雙全”的“好姐妹”夫君。
不是隻是個會煉丹的堂內大師兄麼?
怎麼修為也不凡的樣子!
虞餅後退一步:“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趕來是想和你解釋今日之事。”司馬蘇木落下四字,還想解釋,院中又一道男聲落下。
“好姐姐,我也擔心你。”
身穿紅色袈裟的黑紅捲髮男子出現在院牆上,他身形慵懶恣意,上勾的眼角先是望了下房中兩個孩子和躺著的人,又翻身落地,走至二人中間又將青年擠開。
“我想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