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這種臉色,冷酷無情,唬人懂嗎,別臉紅。”
程玉珠就跟著她學?,她努力板著臉,“你看,是這樣嗎?”
她微抬著下巴,努力板著臉,可偏偏頂著張圓臉,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唐秀秀放棄,“你還是放狠話吧,就說?你爸是縣長,比這表情強的多。”
程玉珠洩氣,摸著自己臉頰,“我就知道,我酷不起來。”
酷不起來的程玉珠抱著唐秀秀給的模擬題走出門?店,兜頭差點碰到人。
陳水兩手空空,哎呦一聲,“小姑娘,學?完習了?”
又是這個人,程玉珠剛經過唐秀秀的特訓,雖然沒成功,可到底存著些記憶,她下巴一抬,眼睛一瞪,“走開!”
繞過陳水蹬蹬蹬走遠。
陳水一邊樂一邊朝裡走,見著唐秀秀在?方桌上整理資料,湊過去問?,“打聽個事兒??”
唐秀秀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沒走,“幹啥,問?林振武不行?”
“他知道啥”,陳水摸著下巴,“就剛剛那小姑娘,哪家的?”
唐秀秀話沒過心,“你不是從?來……”
她一頓,抬頭看一眼陳水,心裡頓時一沉,他從?來不打聽別人家姑娘,現?在?打聽起來,只一個原因,他有興趣。
唐秀秀心裡一嘆,面上若無其事,“你不是從?來說?自己過目不忘,那是縣長閨女,你沒認出來?”
唐秀秀看著陳水,果然他一愣,雖然嘴上還是帶著笑,可眼底的笑意迅速淡去,“縣長家的啊,變這麼多?還真沒認出來,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他轉身離開,彷彿真是隨便問?問?。
可唐秀秀知道,並不是。
讓他離開的,是身份。
福寶
回家的路上,唐秀秀已經腦補完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農村窮小子與縣長千金的愛而不得,從窮追不捨到相知?相愛,最後迫於家庭的阻隔成為意難平的有緣無分,想想就揪心。
剛給林振武說完,就得著他一句回覆。
“你想多了。”
林振武這麼一說,瞬間把?她情緒打斷。
唐秀秀從腦補中回神?,問他,“為什麼,認識這麼久,我第一次見他打聽?人家姑娘,不是很?上心嗎?”
林振武看她,“上心不等於窮追不捨。”
林振武不願意她為著這種是分心,“他自己什麼情況,心裡清楚得很?,不用你操心,給我講這道題。”
唐秀秀想了想陳水的為人,徹底從腦補裡脫身,“好吧,是我想多了。”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也早早認清現實,陳水沒有父母,家裡只一個爺爺,比別人更能體會人情冷暖,他到現在?都沒有結婚,應該是對愛情有自己的看法,不是她能隨便猜測的。
之後一段時間,她留心觀察著,陳水還真沒受什麼影響的樣子,每天依舊樂樂呵呵的,再也沒有對程玉珠的事情好奇過。
也許真的沒有上心,只是覺著好奇隨口那麼一問?
唐秀秀不再琢磨,也沒時間琢磨,因為米英要生了。
米英身體一直很?好,從懷孕到現在?,從來都很?利索,到縣城檢查過一次後,就決定到鎮上醫院生,其實這還是先進的想法,因為這年頭?,村裡還有接生婆,大?部?分孩子都是在?自家出生的,也就是這幾年,才慢慢流行去醫院生孩子。
米英剛覺著陣痛,宋家一家人就慌的不行,推著板車拉著米英朝著鎮上趕,等去到反而不疼了,醫生一查,“你們這還早呢,一天兩天的估摸著沒動靜,回去等著吧。”
回去等著,那到時候還得受這一回驚,馮翠一連搖頭?,“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