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咔嚓”
鮮紅的手術室的提示燈熄滅,接著門被拉開,幾名醫生已經換下無菌手術服表情輕鬆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夏遙和安士傑急忙快步上前,“陳道長、劉院長安康現在情況怎麼樣?”
陳近新道長淡淡地說道:“懷理情況比較樂觀,只是因為體力透支嚴重,加上失血過多看上去比較虛弱,養幾天就好。”
安士傑和夏遙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現在已經很晚了,我讓人送幾位去酒店休息吧?”
陳近新畢竟年紀大了都差不多一百歲高齡,的確不耐熬。現在安康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服藥,調理好身子,沒有什麼大礙。留在這裡也沒有多大作用,便與劉光明等人先行一步去了酒店。
醫生才走,安康就被護士推了出來。
小小的身體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插滿了各種管線。看著安康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夏遙頓時就哭了出來。
這是自己十月懷胎才生出來的孩子,安康兩世為人夏遙前前後後含辛茹苦撫養了他近五十年。上一世的時候,安康小時候就體弱多病,好幾次病重又沒有錢及時治療幾度差點離開人世。
這一世倒好,家中經濟條件優渥,營養這些不缺。再有安康學武之後身體越來越強壯,從重生至今還未生過病。
想不到這一次,純屬好心還遇到危險,差一丁點就命喪黃泉。
安士傑雙眼泛紅,哽咽著拍拍老婆的肩膀:“別哭大聲,小心吵醒孩子,讓他多休息一會。”
夏遙趕緊抹了一把眼淚,彎下腰和護士一起把安康推到重症監護病房。
見夏遙和安士傑兩口子在病房裡,不打算出來了,張思強和何凡東只好先行告退。剛要轉身,黃勇攔住了張思強。
“張部長,我是安少的保鏢黃勇,今天我也參與了戰鬥,另外這是暗示在昏迷前讓我交給您的。”
張思強接過黃勇遞過來的那個小小的u盤,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到他滿是血漬,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黃勇懊悔得搖搖頭,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但他們作為保鏢,沒有保護好自己需要保護的物件就是失職。並且自從黃勇等人進入安家以後,他們過得都不錯。
安家人對他們的待遇足夠好,又隨和,安康更是不像其他紈絝子弟那樣,得勢後飛揚跋扈,到處惹禍。平日裡安康生活規律,自從向學校請假後,要麼是在醫館治病,要麼到無極文化看看工作,很少去別的地方。
這次出事,他們全程目睹,這事並不是安康故意招惹的。而起因僅僅只是為了幫助自己認識只有幾天的小夥伴找回失蹤的弟弟。
在黃勇他們這些核心保鏢心目中,安康的行為也讓他們深深折服。
因此,作為黃勇來說,他巴不得受傷的是自己而不是安康。
“你的配槍需要暫時交出來,還需要去一趟警局例行調查。不過別擔心,槍會為你們換成新的。”
“我要和安先生打個招呼。”
“嗯,我在這等你。”
砂河碼頭倉庫那邊,受傷未死的人都被拉到一所部隊醫院。這樣可以防止發生意外,導致被人滅口。
這些受傷的人中就有所謂的隆陽太子——林泰,他被拉到醫院的時候,經過檢查連上過戰場的老軍醫都忍不住咂舌。
這個傢伙,除了頭部,全身大部分骨骼基本都被打斷了。要是可以形容,就像是被人用小錘一錘一錘砸斷的。
不過打人的經驗相當豐富,雖然把林泰打得像個麵糰,但都不是致命傷。
現在砂河碼頭四號倉庫還在進行現場勘查,只見從全省抽調的法醫不停地為每一具屍體進行初檢,在屍體上標註好程式碼,地上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