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對著人叮囑道:“傳太醫過來。”
德嬪尤為的擔憂,她聽到這話的瞬間,雙腿都有些發軟,被身旁的宮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胳膊。
她跟在太皇太后的身後,腳步紊亂,呼吸急促。
佟佳氏扶著太皇太后的胳膊,邁過門檻走進了偏殿,她的視線落在了胤禛的身上看著他整個人只是埋在了宋佳氏的懷裡,這才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只是眸光落在抱著胤祚的薛氏身上,眼底快速地閃過了一絲寒意。
德嬪站在太皇太后的身後,看著哭的撕心裂肺的胤祚,臉色倏地發白,她腳下一個踉蹌驚呼一聲,就朝著胤祚跑去,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胤祚從薛氏的懷裡接了過來,溫聲細語地安撫:“乖小六,不哭,額娘在呢,不哭。”
低垂著的眉眼之下,卻滿是陰狠之色。
薛氏在看到眾人之後,嚇得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她聲音顫抖地道:“請娘娘贖罪,請太皇太后贖罪!”
張氏則是跪在地上完全不作聲,這件事她本身就是受害者,到最後受罰也不可能罰到她的身上,她只需要靜觀其變地跪在一旁看戲就行。
德嬪抱著胤祚,眼底一片的猩紅,她冷冷地掃了一眼薛氏一眼,疾言厲色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地怎麼摔了?!”
眼神卻在胤祚的身上上下打量,看著他身上沒有一點紅痕,哭聲也漸漸的平穩下來,她提著的心這才算是慢慢地放鬆了下來,要不是看在她護著胤祚還算周全,這次他一點不會輕饒了薛氏!
薛氏一聽這話,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她顯然是十分明白德嬪的手段,誠惶誠恐地道:“娘娘,您每次看著六阿哥總是念叨著四阿哥,奴婢想著兩位阿哥好不容易湊在了一起,就想讓兩位阿哥培養一下感情,誰知道奴婢一著急說錯了話。請娘娘贖罪。”
太皇太后扶著佟佳氏和蘇沫兒的手站在那裡,她從一進來就默不作聲地掃了一眼屋裡的情況,她低垂著眉眼看著跪在地上的薛氏,朝著一旁的宋佳氏不瘟不火地問道:“宋佳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來說說?”
說錯了話,那要看說錯了什麼話,才會讓宋佳氏生氣。
還有就是這薛氏真的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倆人一個德性!
宋佳氏一聽這話,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難看,薛氏這是想把這黑鍋往她身上扣啊。
她從小跟在貴妃娘娘的身邊,後來因為嫁人沒能入宮,陰差陽錯之下又做了貴妃娘娘養在身邊的四阿哥的乳母,還被賜了佳姓,她又豈能被這一點小手段給難倒?
想到這裡,她往前走了兩步,對著佟貴妃和太皇太后躬身行禮,聲音淡定地道:“回稟太皇太后的話,奴婢知道四阿哥和六阿哥是親兄弟,只是薛氏專門跑到四阿哥面前提點,奴婢覺得她有挑撥大阿哥、太子殿下和四阿哥兄弟間的感情的嫌疑,就起身抱著四阿哥遠離薛氏。只是奴婢剛剛轉身離開,薛氏就摔倒了,奴婢背對著她並不曾看到薛氏是如何摔倒的。”
這話說得比較討巧,不僅把她從薛氏的身上摘出來,還委婉地給太皇太后告了薛氏一狀,說她挑撥胤禛的兄弟之情。
薛氏一聽這話,臉色唰地有些發白,她對著太皇太后叩首,滿是焦急地道:“太皇太后娘娘,奴婢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奴婢的主子德嬪娘娘,她思念兒子成疾,都達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奴婢只是想讓六阿哥和四阿哥培養一下感情,到時候也能讓德嬪娘娘有個理由去見見四阿哥,來緩解她的思兒之苦。”
說到這裡,她轉頭看著德嬪,滿是淚意地道:“都是奴婢嘴笨,沒能把事情說清楚,害得宋佳舒給誤會了。求娘娘贖罪。”
太皇太后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低垂著眉眼對著佟佳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