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打山幾天呢?”張文民問道。
“少則五天,多則七天、十天也有可能的。”周桂花回道。
“行!我就參與了。”張文民沉吟了一會,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雖然他不在大隊上工,賺工分,但是家人在大隊裡幹活,大隊邀請他打山,他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
“三弟,你和洋洋也處物件快兩年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大姐什麼時候能夠吃上你的酒席呢?”這個時候張秋瑾突然插話,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與期待地看著張文民。
“要是好事將近的話,咱家今年養的豬就不送去公社定價了,讓生產隊打個條子,留著自家宰了吃,用來做酒席的。”張秋瑜也插話道。
對於張文民的婚事,她也很上心的。
這年頭,實行計劃經濟。所有的農副產品,包括各種種植和養殖產品,都必須經過公社的統一購銷,私下銷售是被禁止的。
不管是生長隊養的豬還是各家各戶養的豬,都不能夠自家宰殺的,需要拉去食品站給豬定價的,必須賣給公社的食品站,由食品站統一屠宰。
如果大隊那戶人家有喜事,需要辦酒席的話,想殺自家養的豬的話,就需要大隊批個條子,說明事情原委,才能夠殺豬的。
不然的話,沒有大隊批條子,就把自家養的豬給殺了,那就是資本主義,會被嚴厲批評,甚至可能面臨更嚴重的後果。
“媽,那咱家養的那頭豬就先留著,不送去食品站定價了。”張文民看了一眼自己小妹,見小妹笑著衝他微不察覺的點了點頭後,張文民這才硬著頭皮和他媽道。
“三弟,你大概什麼時候和洋洋結婚的,年底還是明年初呢?
媽,三弟在縣上工廠上班,每個月工資也不少了,咱家幾間房子是不也是修一修,最好是一步到位修成青磚大瓦的房子了?
到時候,洋洋嫁過來的話,咱家也有面子、裡子的。”張秋瑾一聽,自己三弟好事將近後,她這個做大姐的心裡別提多高興了,連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幾分。
“對對對,大姐說得對,三弟你可是咱家的驕傲,能娶上城裡的好姑娘,咱們家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房子的事確實得好好打算,不能讓洋洋和你受委屈。媽,您看呢?”張秋瑜也笑著道。
“建房的事情不急,先把老三和洋洋兩人的婚事定下來了再說了。”周桂花臉上勉強露出笑容道。
倒是隻有張文富人機靈著,看著他媽說著老三的婚事,似乎是沒有想象之中那麼開心,反而她笑著有些勉強了。
張文富低著腦袋,心中轉了幾圈,想了想之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面色一變了。
反觀張秋瑞坐在堂屋之中,在他們一家子身上看了看,她見她二哥低著腦袋,額頭抽動了兩下後,張秋瑞心中微微一轉。
他們老張家幾人,大哥老實之外,扣、省這是對自己和老婆,但是對父母、兄弟姐妹孩子還是捨得。
二哥的話,人精明、機靈又會來事,今日她媽說道三哥的婚事,臉上勉強的笑容,她二哥應該是看出一點事情出來了。
三哥的話,為人熱情、大方,沒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
大姐和二姐兩人的話,都是沉穩、顧家典範,能吃苦耐勞、幹活都是一把好手。
“爺、阿奶!公社發放定口糧快輪到咱家了,快抄起籮筐去挑糧去。”這時,張明任還未到家,聲音率先傳到家中。
跑到堂屋後,雙手撐著膝蓋,喘息著。
“大姑父、大姑、二姑夫、二姑.......,小姑。”呼吸平穩之後,張明任見到家中長輩都在堂屋,他又歡快的叫人。
“走,抄傢伙,挑糧食去。”張二成一揮手,張文國、